谢承安看着新奇的草屋,顿时忘了要帮哥哥忙的事,兴奋的脱掉了脚上的布鞋往里钻,里面大的不行,就是和哥哥一起待在里面都足够了。
安顿好了谢承安,他脱掉脚上的布鞋卷起长裤退,扛着锤头就下到湿漉漉的稻田。
脚掌感受到一股清凉和往下沉的泥泞,他大概走了一遍,发现底下的泥土似乎都有些硬,而且看面积,光是靠他一个人犁,似乎要费上不少的功夫。
可也没有能指望的上帮一把的人了,而且再过几日就会有连续的小雨,再不开犁,怕是就耽误了播种了。
最后,他又从稻田地里走了出来,在田地上面一层的水面简单清理了一下腿上的泥,走到稻草棚处。
“哥哥离开一会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谢承安乖巧的点点头,谢承恩来到家附近,找到了村里有黄牛的张大叔家。
张大叔为人热情友善,可他的媳妇张大婶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偏十分不巧地,谢承恩遇上的就是张大婶。
说出了自己想要借用黄牛,张大婶嫌弃的板着脸。
“我家黄牛又不是公家的,怎么谁都要来借,昨天才刚还回来,不借!”
谢承恩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五毛,“算我跟你租的,用完了借给你送回来。”
张大婶看到五毛的时候的确心动了,可想起了丈夫出门前的叮嘱,还是忍住了。
“都说了不借,赶紧走,不要耽误我磨面。”
说着,直接用肥硕的身子顶开了站在门前的谢承恩。
“六毛,我最多只能给六毛。”
张大婶犹豫了,六毛钱不少了,相比之下,村里的乡亲大部分都是免费借用的,最多也就是拿着点吃的过来客气一下。
整整六毛,够买好多鸡蛋了。
犹豫之下,张大婶转身接过六毛,“可以借给你,不过只能借用三天,每天晚上都要给我送回来。”
带着耕地的黄牛,第一天,也不过刚开垦了一亩,把黄牛送回张大叔家后,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听到开门声的张春花,从简易的灶房探出脑袋。
“这是死哪里去了,一天都没见到人,赶紧弄饭,我和你爸要饿死了。”
说着,把手上的抹布丢在灶台上,直接回到了房间。
谢承恩在院子里擦擦手,然后进入厨房,煮了点白粥,又切了点咸菜疙瘩。
菜上桌的时候,张春花挑剔道“就没有别的菜了,山上野菜那么多,你就不能去摘一点。”
谢承恩没有理会,沉默的喝着粥,张春花也不敢对这个已经十八岁的谢承恩做什么,不满的眼神看向谢长贵。
谢长贵却是大口就着咸菜喝粥,“先吃了再说,明天再让他去摘野菜。”
谢承恩,“我没空,去不了。”
谢长贵眉头一拧,“你又不去读书,怎么会没空,不是想着出去玩吧?”
谢承恩快速喝完碗里的粥,“租了块地要开犁。”
等他放好碗筷从灶房出来,张春花和谢长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瞧见张春花笑着朝他伸手。
“是不是之前那个江家的丫头租给你的地?你们的关系干嘛要说租,反正他们家有钱也看不上这块地,不如跟她说一声,直接送给你算了。”
谢承恩面色一沉,难看的绕过挡路的张春花。
张春花看着他的脸色,也不由的心里发怵,不高兴的嘀咕两声坐回位置上。
直到周五放假的时候,辛文斌站在讲台上,“礼拜一有个阶段考试,你们周末在家都好好复习,到时候成绩出来,谁垫底谁就包了整周的值日。”
江月圆几乎不用抬眼,就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甚至有那么一两个笑哈哈的。
只能内心强大的装作没有感觉到,偏偏班主任辛文斌目光还故意停在她的身上。
抬起头,扯起一抹礼貌的微笑,然后用力点点头,意思似乎再说,我会努力的。
辛文斌满意的点点头,江月圆却是有点奇怪,不知道谢承恩下个礼拜一回不回来,她的数学还没复习完。
要不明天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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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