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有这么好吗?他走了你都失心疯了?”顾父默默地问。</p>
“我…我不知道。”顾与归回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总之,我要去打扫卫生了,一会儿再说吧。”</p>
“你闪开吧。”顾父撸起袖子,他戴上手套,“虽然不知道你突然抽什么风,你们这种年轻人会干啥,还是我来吧。”</p>
“你爹我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富太太的。”顾与归的父亲,我们或许叫他的名字秦朝月更好。</p>
“我就希望你找个富家公子,孟如烟那样的最好。”秦朝月拧了一把抹布,仔细地擦着玻璃护栏,“什么面包和爱情,要诗和远方,那都是扯淡。”</p>
“等你也为明天早上的饭钱发愁,为下个月的房租也没有着落头疼的时候,就会知道我有多么正确了。”秦朝月对着玻璃护栏上顽固的污渍哈了口气。</p>
“可是父亲,我不想结婚啊。”顾与归把脏水倒了,嗒嗒地跟在旁边拖地,“而且我不会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问题发愁,我也不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p>
“门当户对。老祖宗传下来的话,还有不对的吗?”秦朝月絮絮叨叨地道,“门不当户不对,没有共同语言的早晚要分手。”</p>
“你看你爹吧,就是一个土大款,走了泼天的运势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所以在圈子里永远是二流,没人待见他,不然他肯定要在外面找小的,alpha有钱就变坏。”</p>
“我爹听过你说这话吗?”顾与归问,他低着头回到他们刚刚坐的位置,从希桐手里掉下来的冰激凌已经完全化成了一团脏水,在地上呈现出一幅抽象的地图。</p>
他把湿烂的蛋筒握在手里,触感很差,顾与归把它丢进了垃圾袋。</p>
“呸,我给他两耳光他屁都不敢放一个。”秦朝月换了块玻璃,“这就是因为,我在他公司里的话语权不比他低,他要是想找下家,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接受我的报复。”</p>
“儿啊,我也不是逼着你一定要马上结婚生孩子。”秦朝月道,“你一个人出点什么事,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你又笨,下雨了都不知道拿伞,掉到水里了也不知道去洗个热水澡。”</p>
“我和你爹年纪都不小了,你一个人,我们没了怎么放的了心哦。”</p>
“到时候你们就像以前接我放学的时候一样,在下面等着来接我。”顾与归闷声道。</p>
“呸呸呸,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死不死的。”秦朝月连连呸了好几句。</p>
“那你也不许说。”顾与归道。</p>
“你啊,经过这次弄出来那什么手机,是真的长大了。”秦朝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脊背,“这个谈崩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p>
“只有一样,不许欺负人家小孟,听见了没。”</p>
“听见了。”顾与归垂头丧气地答,就孟如烟那个样,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我又不是小学生,还整欺负不欺负的。”</p>
“这里有我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秦朝月拍了一把儿子的头。</p>
“你咋知道我有事要做?”顾与归捂着头道。</p>
“说你笨还不信。”秦朝月道,“你是我生的,你不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