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格把缩成一团的小狐狸展开,然后轻轻摇了摇,小狐狸翻个身亮出肚皮,头一歪继续睡觉。
某人无语地把她揣进卫衣前方的袋鼠兜里,找出手机拨通。
“在。”
“啊?在家,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的阳乃不是太熟悉以“在”为开场白的对话。
“我过去蹭饭。”
“现在!?不是吃过了吗。”
电话里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夏格挂断电话起身出发。
……
他作为建筑公司的社长和县议员,身兼两者必定会带来许多敌人,自从继承岳父的职位和人脉后推心置腹的朋友就无影无踪,利益和谋算成为了身边的常客,尽管他的初衷并非是经商和从政。
如此的虚与委蛇,男人都有这种觉悟,可谁说出来就会被浪潮淹没,这是上个世纪的陈词滥调,现在的大家可是手把手,肩并肩的亲切伙伴。
如果只有这些他还可以说自己游刃有余,但家里的那几位就让他既幸福又恐惧了。
妻子十分可怕,长女最近很可怕,次女的可怕也是未来可期
但也正因为可怕,一旦可爱起来破坏力也是成倍增加,他还要时刻保持父亲的威严和体面。
可无论怎么说,家人依旧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司机下车为自己打开车门,走到家门口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到这儿了,习惯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二十多年来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包含着众多立场的身份和雪之下的姓氏,想当初银行卡,身份证明之类各式各样的文件改签可是让他头痛不已。
小女儿搭乘的飞机明天才会落地,他莫名地感觉轻松不少,毕竟有一句话叫做三人成虎,还有一句话叫做苟且偷生。
他这该死的,卑微的家庭地位。
打开门,挂好大衣,放下公文包,换上拖鞋,恩,今天依旧从容不迫。
阳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坐的比往日要直很多,她的每一点成长都能让老父亲倍感欣慰。
妻子在厨房里忙碌,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自己在工作上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犒赏。
咦,这个端菜的家伙是谁,这漂亮的是不是有些异常。
“叔叔好。”
犹如箭矢射中脚踝,利剑垂落头颅,心底的凉意就像上厕所的时候没掀起马桶圈,雪之下父亲愣在原地。
“我好个屁。”
宿命、敌人之类的字眼出现在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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