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自问审问这事,他大概只能算学徒级别,并不打算班门弄斧。“你审吧,我在隔壁听一听就是了。”</p>
刘泉有心在叶离面前挽回颜面,特意挑了一间专门审问重刑犯的牢房,里头燃着火盆,墙上挂满各式刑具,阴森森的气氛效果拉满。</p>
叶离打量两眼,都觉得头皮发麻,没敢细想那些刑具的作用,默默走到隔臂牢房坐下,中间隔着薄薄一堵墙,另外一边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p>
刘泉在主审位置从定,命番子将管家从麻布袋里放出来,一瓢冰水下去,管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p>
看清身周环境,管家吓得脸色苍白,努力作出镇定自如的样子瞪着刘泉,“我是左相大人的手下,你敢对我乱来,左相不会放过你。”</p>
这种话刘泉听的多了,没有尝过东厂的手段之前,那些大人物的狗腿子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用些手段他们才知道,自己不管是哪位大人物的手下,在东厂,都只是一条狗而已。</p>
刘泉冷冷一笑,朝番子使了个眼色。</p>
管家直觉刘泉不怀好意,装出来的镇定顿时土崩瓦解,惊声尖叫,“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左相的人,你们放我出去。”</p>
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嚣,一名番子从火盆子取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在提前准备的猪皮上轻轻一按,似乎是想确定温度是否足够高。</p>
随着“刺啦”一声响,牢房里弥漫开一股刺鼻的气味。</p>
管家瞬间意识到刘泉想对自己做什么,脸上惨无人色,五官扭曲着连连尖叫。</p>
那名番子却完全不受影响,表情都没变一变,举着烙铁朝管家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口上。</p>
眼看烙铁就在落在自己胸前,管家撑不住了,尖叫道,“你们想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什么都不问就要动刑是什么道理。”</p>
说着,眼泪鼻涕如决了堤的潮水倾泄而下。</p>
刘泉满眼不屑的摇了摇头,“还以为左相的人都是不怕死的硬骨头,看来也不过是草包而已。”</p>
死容易,两眼一闭一了百了。</p>
活受罪才可怕啊!</p>
管家哭得稀里哗啦,就差求着刘泉问话了。</p>
刘泉这才缓缓问道,“早上那个卖柴人去哪了?”</p>
管家心里咯噔一声,果然是这里出了篓子,也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p>
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可怜巴巴回答道,“卖柴人在在在柴房里,一天二十文让他帮忙将柴房里的柴砍成小块码放齐整,他高高兴兴答应了。”</p>
刘泉目光一冷,“你知道我问的是谁,敢在我面前弄鬼,看来是我太心软了。”</p>
“不不是,别……”管事咽了咽口水,哭声又大了起来,“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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