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陪你去一下的好。弟子的事情,做师傅的理当上心嘛。”北夕雪一副为人师表的高风亮节。
“不用了,一来一回也太浪费工夫了。还是等咱们从寂然城回来以后再说吧。”炽影咬咬牙,再次拒绝了北夕雪的“好意”。
“真的不用,你确定?”北夕雪看着炽影,见他满面坚毅的表情,只好点点头道:“好吧,就依着你的意思。”
“谢谢师傅。”炽影一口一口往下咽苦水,很想在北夕雪的脑门上凿出一个窟窿,把金丹掏出来下酒,但又不敢。
这时候北夕雪长舒一口气搁下画笔,凝目欣赏自己的画作。
“像不像?”他忽然问炽影道。
“像,像极了。”尽管炽影丝毫看不出画纸上那团乱七八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为了少吃苦头,还是违心地附和说。
“慕兄,你觉得呢?”北夕雪又问楚天道。
楚天站起身走到桌案边,打量北夕雪的画作须臾,没多大把握地问道:“是个人?”
北夕雪点点头,说道:“你猜我画的是谁?”
楚天又仔仔细细盯着画上的人物像瞅了半晌,却实在瞧不出这是哪位丑八怪的尊容,只好试着道:“是炽影吧?”
“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是我?1炽影深受侮辱,他可是伏魔族第一美男子!
“就是嘛,阿影长得这么丑,哪能跟画上的人相比?”北夕雪的回答无疑对炽影的自信打击更为沉重,气得他直翻白眼。
“我猜不出。”楚天老老实实地承认道。
北夕雪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天,叹了口气道:“你就一点没看出来我画的是夕雅么?”
炽影彻底崩溃,结结巴巴道:“师傅……你真的跟秘大师学过书画?”
天啊,他居然会拜这个人为师学画,哪有地缝能教自己钻进去不用再丢人现眼?
楚天深有体会道:“大萨满的画作令我茅塞顿开,并由此醒悟到了一个道理。”
北夕雪迫不及待地问道:“孺子可教呀,说说你醒悟了什么道理?”
楚天肃然道:“我深感上天是公平的。它在这里为你开了门,必定会在那里关上窗。所以说你不必为自己一塌糊涂的书画资质感到自卑沮丧,因为那恰恰证明你在秘法上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北夕雪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瞅着楚天露出思索的神情。
炽影强忍着不敢笑出声音,但那想憋又憋不住的模样显得愈发的恶形恶状,心里爽到了家,就差躲在北夕雪背后朝楚天竖大拇指了。
这时夕雅从舱外走了进来,看到桌案上的画作好奇道:“这是什么?”
她拿起画纸凝神端详,最终和楚天、炽影一样放弃了猜想,问北夕雪道:“大萨满,您画的是谁?”
北夕雪略显尴尬地背过身大声咳嗽,炽影不无恶意地代为回答道:“他画的是你。”
“我?”北夕雪睁大眼睛盯着画上的那张丑怪面孔,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跟自己花容月貌联系起来。
“我有那么难看么?”尽管身为狼主,统领着北夕部落数千嗜血战士,但爱美的天性仍然难以容忍北夕雪如此肆无忌惮地糟蹋自己靓丽的形象。
楚天和炽影一起坚决摇头,安慰心灵受伤的少女道:“幸好他画的不是我。”
“见笑,见笑。”北夕雪打了个响指,夕雅手中的画纸光晕一闪消失不见。
夕雅恶狠狠瞪视北夕雪,警告道:“以后不准画我。还有刚才的那幅画,不准说那上面的人是我1
北夕雪在这件事上深受孤立,不满地抱怨道:“一群不懂得审美的家伙。”
他略微沉吟,转头对炽影道:“阿影,要不下次我来画你吧。”
“砰1炽影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巨响整艘魔舟猛地一震剧烈地摇晃起来。
“我有那么重么?”套用夕雅的句式,炽影低头瞅着自己的屁股纳闷道。
“砰1又是一声巨响,魔舟顶部的桅杆“喀喇喇”折断,船体翻滚着往下坠落。北夕照冲了进来,大声叫道:“师傅,我们遭遇到捕猎船的偷袭1
话音未落魔舟重重坠地,舱体不堪承受巨大的冲击裂开一条条缝隙,隐隐约约就听到半空中有人在喊道:“抓活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