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前庆广遇到的是,魏州的第一师、第三师、东洲第七师,还有部族协防军三千,一共是不到八千人,占据有利地势,在银山外围防御着倭国人的进攻。
带着三万人到达汉人的第一道防线之后,松前庆广没有着急向汉人发起进攻,而是仔细观察这些汉人的情况,毕竟他的人可是在这里吃了大亏,贸然进攻的话他也担心再次会吃到汉人的亏。
毕竟松前藩这次老底子都被翻出来了,若是损失太大的话,他就算退回到陆奥那边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是以松前庆广谨慎万分,光是观察汉人的动静就整整观察了三天,中路军已经被打的全军覆没了。
在觉得探听清楚虚实之后,松前庆广也没有着急大举压上,而是派出小股部队上去试探。
每次都是一千、两千,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千,对汉人造不成太大压力,也能失利跑的了。
连这道防线的负责人,第一师师长祝通都有些忍不住,这些倭人简直就是不要脸啊。
乱七八糟的冲上来,还没等他下令火药武器去招呼,就一溜烟的跑回去了。
这不是折腾人吗?难道这么溜腿儿很舒服不成?简直是快将他气死了。
又是三天过去,松前庆广准备第二天就大举压上了,他有信心将这道防线的汉人破开。
不过就在当晚,松前中广带着大须贺忠政和百多名残兵赶到松前庆广的营帐。
他们是从山林里逃过来的,好不容易才躲开追击逃到这边。
松前庆广好生安抚大须贺忠政,然后赶忙连夜偷偷军议。
第二日的时候,祝通走上寨墙,却发现倭人已经没了。
至于是去哪里了,他也不知道,赶紧汇报军指挥部。
海东青从天空划过,发出嘹亮的鹰啼,松前庆广带着人快速撤退。
沿着海岸线三万多人如同蚂蚁搬家一般,已经撤退到百里开外了。
大须贺忠政被绑在一块木板上,堵着嘴巴呜呜的喊着。
从他提出反对意见开始,松前庆广就将他绑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这人畜无害的老家伙怎么这么大胆子。
难道不知道他才是主帅吗?
将主帅绑起来要掉脑袋的!
一路狂奔回到小松原,松前庆广才让队伍停下来休息。
自己带着儿子中广亲自到大须贺忠政面前,为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又带着儿子跪在面前赔礼认错。
大须贺忠政发了一顿脾气,看到松前父子都是一副表情,面带微笑、不辩驳不解释,让他也是无法继续。
只能将脾气忍下去,开始询问为何要逃走?三万大军怎么也有希望跟那些汉人拼一下吧?
松前庆广就开始给他分析,从汉人的武器上说到汉人的战斗力上。
人家既然能将你亲自带的队伍消灭,搞定这三万人也不会有问题。
而且已经损失了三万人,如果再贸然去跟汉人去打,也是不理智的行为。
大须贺忠政听了也是频频点头,他也是大意了才会让三万多人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如果当初能够但凡小心一点,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让他这个主帅成了光杆司令。
“我认可你所说的!但是这次出兵虾夷,是将军应你所请动用了七个藩的士兵,总兵力达到八万余人。咱们难道就如此退兵吗?回去之后怎么跟将军交代?”
大须贺忠政有些没底气的问道。
他也想撤兵,但是他不敢撤兵。
毕竟损失了三万人,如果拿不出相应的说法,回去他必死无疑。
听到他如此说,松前父子也是一阵沉默,谁不知道这么回去没法交待啊。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不回去难道能拼的过那些汉人不成?
松前庆广可不想将几代人攒下的根基全都搭在这里。
他沉吟了一番说道:“汉人的武器太过凶悍,硬碰硬咱们肯定会吃亏,不若咱们先不要汇报损失,周边的虾夷人部族很多,咱们先打一些虾夷人,也对将军那边有个交待,然后徐徐图之,缓慢的向西推进!”
大须贺忠政当即就惊呆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松前庆广说的是什么意思。
松前庆广想拿虾夷人充数,先将他损兵折将的事情隐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