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泽无力地垂下脑袋，他想起游轮上的孔唯，当年的赵辛夷和他一样，在死的时候也打扮得光鲜亮丽，好像一场游戏的NPC。</p>

想到这里，他倏地起身，和张局简单说了几句后，边拨电话，边往院子走去。</p>

“林子承，我怀疑，当年赵辛夷的死也是俞墨书所为。”李益泽努力压住胸口的起伏，缓缓说，“赵辛夷死的时候，她和孔唯一样，打扮的光鲜亮丽。赵辛夷死后，我爸曾经接到一个男生质问的电话，但我爸什么都没有说，男生最后说他会自己解决。”</p>

林子承没有太多惊讶，微微一笑：“李警察，你的直觉果然可信。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赵辛夷留下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里面是谷尘的实验基地位置，我按照地址都解决完了。”</p>

李益泽握着电话，心脏狂跳。林子承简单的几句话，让他对林子承再次刮目相看，在B市发生的事情，看来远超于他的想象，但马上他反应过来一件事。</p>

那天吃饭的时候，沈清宁说，俞墨书借刀杀人，而刀就是林子承。</p>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p>

“林子承，你……”李益泽喘了几口气，才说完整，“你怎么甘愿做刀？”</p>

“李警察，我对谷尘的感情，和你对他一样，做梦都想杀了他，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林子承轻笑一声，“李警察，你的心结解开了吗？”</p>

李益泽沉默了好一会，略带哭腔地说：“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他，我和我爸也不用这样！他就是死了，我也无法做到安慰自己！”</p>

“李警察，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p>

“我……”李益泽双眼通红，看向雾霾天空，“我不知道，林子承，你说我爸，会不会是俞墨书杀的？我爸当年做邻居吵架调和的回来路上，发生车祸死的，我一直怀疑他的死跟KN有关。”</p>

李益泽深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徐敏敏死的时候，我曾经收到一条短信，提醒我，徐敏敏的死与KN有关。我才一直坚持查下去，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就成了他们的棋子。”</p>

“林子承，如果我爸真的是俞墨书杀的，我能不能……”李益泽终究还是把‘杀了他’咽下去，苦涩地看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字问，“我可以找其他罪名，抓他？”</p>

“看你和他的运气。”</p>

面对林子承的话，李益泽突然就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气球，整个人都瘪了下来。</p>

一份用上等丝绸做成的奢华请帖，安静地放在林子承的办公桌上，而诺大的办公室却空无一人。</p>

“同学聚会？”闻言斜靠在窗前，一只手拿着一个老式游戏机，一只手拿着一份奢侈请帖，笑起来，“我的国王，怎么会参加如此无聊的聚会？”</p>

他转身把手中的请帖扔进垃圾桶内，对唐元说：“今天心情很好，我想去看一眼我的国王。”</p>

沈清宁看着手中的请帖发呆时，周沐深打电话过来：“清宁，你们要去参加俞墨书组织的同学聚会吗？你们去，我和泽宇才去。”</p>

“这种无聊的聚会，也只有无聊的人才去，我们是有趣的人，当然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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