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跟唐砚领过证,这实在是太荒唐!</p>
薄司寒闭了闭眼,压下翻滚的情绪,绕过唐砚,进了电梯,还顺手将一脸震惊的沈微澜也给拽了进来。</p>
电梯门缓缓关上,唐砚那张受到冲击的俊脸一点点消失不见。</p>
“沈微澜。”薄司寒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的眉眼铺陈出浓稠的戾气,“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p>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很痛,皱眉道,“我一定要解释吗?薄司寒,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要求我给你解释过去发生的事?”</p>
“我们是什么关系,领证那天,婚姻登记处的人没有告诉你?”</p>
“我知道啊,我们结婚了,是夫妻嘛,所以你向我追问过去的事。”她仰着头,眼眸澄澈而清冷,“我好奇的是,公平起见,我是不是也能问你过去的事?”</p>
薄司寒目光沉沉的锁着她的脸,语气带出讥诮,“你又要问苏宛的事?她的事,你比我知道的还清楚,还有什么好问的?”</p>
“确实没什么好问的,你跟苏宛,你们两个都让我倒胃口到了极点。”</p>
说完她用力挣扎,试图推开禁锢着自己的手臂。</p>
薄司寒用了几分力道,箍着她的腰,不让她挣脱,声音冰冷的道,“让你倒胃口真是抱歉了,可是怎么办,你再厌恶恶心,也还是得乖乖当我的薄太太。国外的婚姻在临城根本不作数,但是从现在起,不要让我看见你再见唐砚,不然我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脾气了。”</p>
沈微澜,“……”</p>
他这样冰冷且充斥着戾气的眼神,让她微微有些失神。</p>
除了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一天,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薄司寒发这么大的火。</p>
火到,出了电梯,他就将她扛在肩上,直至到了停车场,把她丢进了后座。</p>
薄司寒把司机赶下车,坐在驾驶位上,锁了车门,一路狂飙而去。</p>
她跟唐砚在国外领证结过婚的事,他完全没办法消化掉,每想起一次,就恨不得掐死她一次。</p>
但他只能忍。</p>
午休时间过去,车子开回到了公司,但他的怒气丝毫没减。</p>
车上的女人倔强又骄傲,没有半点温言好语就算了,还一副要气死他的架势,什么难听说什么,气得他解开安全带,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将她压在座位上,狠狠吻了上去。</p>
吻上的瞬间,世界都清静了,那些翻滚的戾气跟火气,也一点点被熄灭。</p>
他咬破了她的唇,品尝到了血液的味道,然后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人都有过去,但是从你嫁给我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明白吧?”</p>
沈微澜被吻得晕乎乎的,却没有完全昏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薄司寒,你说我是你的,那你呢?你是谁的?”</p>
薄司寒深吸口气,握着她的下巴,眉目深邃的看着她,“我当然……是薄太太的。”</p>
沈微澜,“……”</p>
是薄太太的,但不是沈微澜的。</p>
哪怕她就是薄太太,本质上也是天壤之别。</p>
她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薄太太这个位置,是她从苏宛手上抢过来的。</p>
抢来的东西……</p>
终归不会长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