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的巴娜娜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说到:“我就想在这儿坐坐呗。”</p>
巴妈:“你是不是感冒了,才没胃口?”说到这的巴妈又开启了念叨模式:“天天让你穿厚点,穿厚点,你总是不听,就知道要好看!”</p>
巴妈:“这么冷的天,感冒了有多难受你不知道?何况现在流感传染那么强!”</p>
巴妈:“你看看你现在就穿这么点儿坐这儿,怎么可能不冷啊!”巴妈一连串的话,让巴娜娜听了又头痛又没办法给她拦住,只能再次耐心的解释到:“我没有感冒,也没有冷,只是单纯没有胃口不想吃饭!”</p>
巴妈:“有心事啊?”</p>
巴娜娜:“没有,单纯抽风心情不好!”</p>
巴妈:“你的心情我看是跟过山车一样,一会高一会儿低的!”</p>
巴娜娜:“对啊!这样才刺激嘛,不然多没意思啊!”巴娜娜这一副做派让巴妈选择放弃交流,自顾自的吃着手中的蛋炒饭,看巴妈不再跟自己说话,巴娜娜也停了下来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对面,翻看着随手放在桌上的杂志,避免两个人不说话太过于尴尬。</p>
等到巴妈吃完饭,巴娜娜才回了屋,拿出画笔在画纸上勾勒起了形状,她想记录下刚才巴妈吃饭的样子,她觉得至少那一刻是触动到了她的内心,有触动就有纪念的意义,生活需要记录珍贵的每一刻,恰好她具备了这个能力,可以将它具象的呈现在画纸上,这样无论以后在哪一个时间,只要翻阅起来她就能马上从脑海里找出这段记忆,就像老式的影像带一样。</p>
画纸上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中年的妇女背靠窗户而坐,窗外还有暖色的路灯光泛在玻璃上,淡紫色的衣服衬的她更温柔大方,黑色的发丝里在细看下也有了几根银丝,这是岁月给她留下的印记,手中端着一个牡丹花纹的瓷碗,里面是还冒着热气刚出锅的蛋炒饭,面前摆放着一碟小菜和清炒时蔬,巴娜娜看见这个场景的时候,她感觉到的是冷和孤独,但她不想照搬而下的描摹在画上,而是将冰冷的灯光换成了暖色调,苍白的墙上也染上了淡淡的暖调,将她的感情赋予到了色调上,巴娜娜画的很忘我,以至于巴爸回家了都没发现,依旧在专注于自己手上的画作,此时已经到了最后细化的后期,巴爸站在了巴娜娜的卧室门口:“你咋还在画啊?我要是你的话辛苦这么多个月,一幅画才卖六毛我早就懒得画了。”</p>
巴爸:“真不知道你图个啥,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多玩会儿,实在不行睡睡觉也比这强,”</p>
巴爸:“至少能把身体养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费力不讨好,”巴娜娜听到巴爸说的话,自然知道是巴妈把昨晚自己跟她说的话,她告诉了巴爸,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六毛的事!巴娜娜听着巴爸的话有点生气,一口气生硬的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又无从反驳,她现在一无所获,口号理想喊的再高再嘹亮,也只是苍白无力的自我安慰而已,对于其他人来说毫无实际意义,甚至还是引人发笑的笑料。</p>
巴娜娜只能压下心头的一口气:“我只是做我喜欢的事,我觉得它比我整天看电视,打游戏有意义,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虽然巴娜娜在心里压着自己情绪,不想让自己情绪太过激动,避免待会儿控制不住的吵了起来,巴娜娜的设想是美好的,当她开口时说的第一句话还算平静,但越往后语调因为压制不住的情绪变得颤抖了起来,带着质问的愤怒,大声的反问着巴爸,她不知道为什么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么难,要遭受这么多打击,不理解也所谓,为什么还要接二连三的朝她泼冷水,她到底损害到了谁的利益,伤害到了谁?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那么想做成一件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聆听到了比成长二十几年以来还要多的打击嘲讽,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前她们都好像变了,明明曾经的自己做什么都是被鼓励的,是被表扬认可的,为什么到了这一次,曾经所有鼓励自己的人,肯定自己的人都变得像不认识了般,她真的搞不明白也想不透。</p>
巴娜娜说完后转过头不再看巴爸,重新拿起了画笔,想要借助画画来转移自己的失控的情绪,看似很镇定,但细看就会发现她手中的画笔,勾勒出来的线条已经歪歪扭扭凌乱的不成样,只是强装着镇定,在客厅的巴妈听到巴娜娜歇斯底里质问,叫了叫巴爸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巴爸往客厅走去,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小声的说到:“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刺激到她,我只是心疼她天天画的那么累,还没一点收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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