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整个宅子都被惊动了,大群家奴手持刀棒冲了出来,一名四十来岁的太监带着一身酒气,在数名家丁的陪同下出现在门口,怒冲冲的叫:“哪来的狂徒,竟敢在咱家门口闹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1
龙岩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令:“往死里打1
杜松咧嘴笑:“好咧1一马当先向那帮家奴猛冲过去。那二十名榆林少年更是争先恐后地扑向家奴,抡起包在铁手套里的铁拳就打,有几个手特别黑的抡套在铁鞘里的长刀照着家奴的头猛砍,挨一下就是皮开肉绽。他们都是从小就苦练武艺,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更上战场跟鞑靼人正面厮杀过,无论是胆色还是身手都远胜这些平时只会欺负一下普通庄户的家奴,只一个回合,绝大多数家奴便被揍翻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哀哀直叫。杜松更是一手掐住那个太监的脖子将他拎起来掷在地上,险些就摔散了架。不等那太监惨叫出声,龙岩峰便上来照着他一顿狠踹,边踹边骂:“狗日的死太监,都给阉了还不死心,还要纳妾!你算什么东西?人家辛辛苦苦将一个女儿拉扯大是给你作践的啊?你的心怎么就那么黑呢?我打死你,我打死你1
杜松在一边直翻白眼,暗说:“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太监似的1
庄户们见那个倒霉蛋给踹得满地滚,大为解气,纷纷叫:“打得好!打得好1
那太监先是被杜松摔得骨头都散了,接着又被龙岩峰踹和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差点没昏死过去。他鬼哭狼嚎:“要……要纳妾的管庄的卢公公,不是我啊1
龙岩峰愣了一下,踹出去的脚生生停在半空:“你不是卢公公?”
那个倒霉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怜兮兮:“我只是卢管事的堂弟,我姓陈啊1
那一脚缩了回去,然后加倍用力的脚过来,踹得他跟皮球似的直飞出去:“你堂兄是种猪,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1踹完了,只觉得神清气爽,拍拍手,一扭头,只见那帮榆林少年已经将所有打手都揍得不成人样了,大感满意,拍拍手,说:“我们进去1背负双手,头颅高昂,鼻孔朝天的朝里面走,而以杜松为首的那二十名骑兵也是有样学样,鼻孔朝天,不可一世,横冲直撞,活脱脱一群撞进了民居的野猪!
庄户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帮家伙哪来的呀?这么横1
“比卢管事的家奴还横1
“看他们这装束,是军队吧?军队跑到皇庄来干什么?”
“可能是皇上看不惯卢管事胡作非为了,派军队来找他算账吧1
“你想得美啊,皇帝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1
“可他们盔甲精利,分明就是羽林军埃”
“得了吧,羽林军我又不是没见过,可没这么精神1
“那你说他们是打哪来的?”
“鬼知道,反正只要他们整治得了姓卢的就行了1
“对,这叫恶人自有天收1
看得出,卢公公的人缘非常差,所以看到有人来找他的麻烦,庄户们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相反还巴不得这帮一看就蛮横无比的家伙狠狠修理他一顿,就差没搬小板凳找袋瓜子等着看好戏了。
这也很正常,庄户跟管庄太监的关系不能说是很糟糕吧,至少也是不共戴天,管庄太监要倒霉了,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去帮忙?先问问其他庄户的拳头同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