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溢宗青榆真人父子之死在桑州修炼界引发了不小的波澜,毕竟一个是天罡境修士,乃是宗门中坚,另一个则为真传弟子,未来前途远大,据说此时甚至引起了灵溢宗道人老祖的震怒,可惜当灵溢宗的修士赶来的时候,原本的大战之地早已经被附近的修士探查过无数次,该有的痕迹也都遭到了严重破坏,失去了关于凶手的一切线索。
事实上,在杨君山斩杀青榆真人之后,第一时间赶到大战现场的并非是附近其他宗门势力的真人修士,而是一个小小的武人境大圆满境界的修士。
因为修为不济,齐师兄比红岚真人足足晚了三天的时间才赶到,可三天的时间过去,不但红岚真人早已经魂飞魄散,连青榆真人都已经跟着化为了灰烬。
齐师兄二话不说,转身便向着桑郡方向回返,他要赶在青榆真人与红岚真人陨落的消息泄露之前返回红岚峰。
青榆真人父子二人一死,他们留在宗门之内的各方面的资源势力,定然要被宗门内部瓜分,可等消息传开之后,至少也要在数日之后,偏偏此时红岚峰上的所有人都被派遣外出,正可方便齐师兄上下其手,特别是红岚真人从桑林峰上巧取豪夺的东西,首先就要尽可能的拿回来。
当然,以齐师兄如今的地位,顶多也就是打打红岚真人遗物的主意,至于青榆真人,那他是想都不敢想。
半月之后,只要不是特别最新于修炼的,灵溢宗上下几乎都知晓本派有一位天罡修士和一位真传弟子在外出时陨落,凶手至今不知何人。
齐师兄很快便被宗门之人叫去问话,在去往刑堂的路上他还看到了其他几位分别向东北和西北方向追击安昊一家的红岚峰修士,其中就包括了龚师兄,不过这人数却怎么看都不对,似乎两股人马都出现了减员,也不知道是中途遭遇意外,又或者是听到红岚真人陨落的消息之后,干脆就不敢再回红岚峰了。
这件事却是有些奇了!
面对刑堂的询问,齐师兄倒是实话实说,而他也的确没有见到凶手的相貌,至于同安侠等人的矛盾,以及此行的目的,齐师兄都不曾隐瞒,在刑堂之中关了三五天之后,居然又被放了出来。
齐师兄又一次感到了奇怪,难道就没有其他人对自己表示怀疑吗,毕竟这一次兵分三路追击的主意他也有参与,要是被人按一个里通外敌,居心叵测,致使宗门两位真人陨落的帽子,齐师兄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别人不敢说,至少那位侯师兄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正常。
然而在从刑堂出来之后,也正是因为见到了龚师兄,见到龚师兄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神色,齐师兄似乎明白了什么。
杨君山在边境密林躲藏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完全恢复了体内真元之后,杨君山开始尝试着捕捉密林之中栖息的荒阶飞禽,杨君山还记得他曾经得到的千羽扇和百鸟裳两件法宝的传承,都需要尽可能高阶的飞禽翎羽。
可正所谓终日打鸟却被鸟啄了眼睛,杨君山在接连猎杀了三只荒阶飞禽之后,终于被一对真妖境第三重,差不多相当于玄罡境修为的妖禽给盯上了。
在密林之中被两只妖禽藉飞行之力接连追杀了三日,终于被杨君山逮到了机会,布下了一座简单的阵法,并引诱两只妖禽踏入了陷阱。
离镜率先发难,一只妖禽被镜光一晃便在半空之中摇晃起来,而另一只则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激发的大阵笼罩,被杨君山趁机偷袭成功,在妖禽的尖叫声当中从身上撸下了一把翎羽,然后发动遁地灵术逃之夭夭。
数日之后,杨君山安然无恙的返回了西山村,而此时安侠一家也已经早就安全到达,见得杨君山平安归来,安侠一家比之其他人反而都要激动。
“骑乘?”
一番寒暄过后,老杨与杨君山、安侠父子,再加上桑椹儿五个人来到了西山密室,而在这里安侠也告知了杨君山他们一家能够安然穿过边境密林的方式,那就是骑乘被驯化的蛮荒阶的飞禽,直接从边境密林上空飞过,这不禁令杨君山大为惊愕。
“不错,这家宗门的传承极为隐秘,且人丁并不旺盛,一直便隐藏在边境密林深处少为人所知,以驯养猛禽为乐,危机丛丛的边境密林,对于他们来说,只要骑乘在巨鸟背上,越过密林的速度甚至比之真人境修士还要快得多。”
杨君山问道:“那这家宗门叫什么名字,七姑父又缘何得见?”
安侠瞅了一眼桑椹儿,道:“这就要与桑姑娘的父亲桑真人有关了,事实上真正与千禽门的修士有交情的乃是桑姑娘的父亲,我也是当年侥幸救了桑真人性命,在送他返回桑州的时候,才得以结识了千禽门的修士。”
杨君山想了想,道:“姑父能否再与这些千禽门修士再联系上?”
“怎么?”安侠微微一愣,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做一笔生意,从他们手中换取一些不同种类的蛮荒飞禽的本命翎羽。”
杨君山又向几人大概讲述了他脱险的过程,尽管他刻意对与青榆真人大战的过程含糊其辞,其他人听在耳中却仍旧感觉惊心动魄,杨君昊更是愧疚道:“若非我等,几欲令四哥遇险。”
桑椹儿却盈盈拜倒,道:“多谢四哥击杀红岚,我爹虽死于旧创复发,可实则却与那红岚真人在我爹病中之时百般骚扰大有关系,我桑林峰一脉皆恨不能食其肉扒其皮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