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房门大开，屋里屋外空荡荡。</p>

秦雪在屋里转一圈。</p>

房间里床铺整理的整齐干净。厨房里冷锅冷灶，只有小房间的香炉里，还烧着未燃烬的焚香。</p>

秦雪渡出房间，又到院子里转一圈，她想给卓青远打电话，犹豫一番又打消这个念头。</p>

她猜，卓青远大概又去跑步去了，他不能让自己闲下来。</p>

“你是谁呀？你找谁？”</p>

叶小雨站在院子大门跟前，手里正提着一袋早餐，那是她从食堂打来的。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女人，她谨慎地探问一句。</p>

秦雪被稚嫩的声音惊得回头，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姑娘，正紧紧地盯着她。</p>

“你又是谁呀？你又找谁？”</p>

“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小雨一点都不惊慌，平静地回答着秦雪。</p>

“这里是我家，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p>

“我阿爸叫卓青远，是他带我来的，我早上起来没见着他，我不知道他去了哪。”</p>

“那你在哪里买的晚饭？”</p>

“我在那边厂里的食堂买的。”</p>

“你怎么知道那边厂里有食堂？你有钱吗？”</p>

“我问的，阿爸给了我零花钱，不过他们没有收我的钱。”</p>

“那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叶小雨。”</p>

“我叫秦雪，我是雪，你是雨，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p>

秦雪领着小雨进屋，然后教她用着厨房各种餐具。</p>

没一会卓青远回来，蓬头垢面的，像是刚从野地里爬回来一样。</p>

秦雪避着小雨问他是怎么回事？卓青远回复说，他在金玉梅的坟头躺了一夜。</p>

既已如此，秦雪又有什么理由再批评他呢？</p>

秦雪第一次见叶小雨，感觉特别亲近。这孩子太过乖巧，什么都不叫过人。就是不太爱说话，可能是因为环境太生疏的原因。</p>

吃完早饭，小雨主动去收拾餐具，秦雪想拉一把，结果却把卓青远打断。卓青远叫上秦雪</p>

“每年年关都是最忙的时候，你带着小雨很不方便。”</p>

“我已经把她托给高老师，过完年，在市里给她找一所最好的学校，然后就再交给你照看。”</p>

“我看她挺乖巧懂事，让她交给我吧，高老师过年还要去县城，照看起来也不方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