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p>

不可能。</p>

绝对不可能。</p>

杜筱雯现在接吻的心情都没有。</p>

哪有情趣去开房。</p>

方平中此时正在和她的女朋友，在后山的半坡上争执着。</p>

情侣吵架，没有对错，只有道德。</p>

“你信里跟我说，你在养猪厂当一个负责人，这就是你说的负责人，你的美好憧憬？”</p>

“对，养猪厂现在看着是不怎么样。可是我们现在做的事，能真正地实现梦想。你想一想，如果我换任何一家有实力的企业，他们能让我干啥？从饲养员做起，还是整天坐在实验室，扒拉这一堆数据？我们现在做的事，轰轰烈烈，即使将来失败了，也不枉我们曾经努力过。”</p>

“你还感到很自豪是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接着考研，二是跟我出国。”</p>

“考研我还可以理解，你让我出国能干啥？你的专业出国没问题，你让我出国给老外养猪？”</p>

“那你就去考研，将来找个研究所，再也济你去考个单位，也比你现在待在这个地方强。”</p>

“那如果我两样都不选择呢？”</p>

“那我们就分手吧！”</p>

两个争执不下，彼此都希望将对方说服，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p>

杜筱雯没有错，他只是希望方平中能有一个踏实的未来。高家湾养猪厂的未来，卓青远都看不到。</p>

方平中没有错，他刚毕业，一头扎进养猪厂，老板器重，无条件地支持着他的理想。即使看不到前景，这无怨无悔的青春，他们一起拼命努力过。</p>

方平中回到养猪厂，情绪很低落。</p>

卓青远从他身上，看到当年卓品超失恋时一模一样的影子。他想上前去拍他两巴掌，让他醒醒。</p>

只是他自己看不到，当初何倩倩失踪时的自己，比现在的方平中更要颓废。</p>

人总是善于在别人身上发现问题，却看不清楚自己。</p>

晚上吃饭时，方平中不见踪影。陆弘新几人分头去找，几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到。</p>

方平中一夜未归。</p>

没人调侃他去镇里开房，大家都把想法往一个目标上聚焦，他失恋了。</p>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大家都在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一向欢声笑语的金巧也变得谨慎起来。</p>

每个人都自觉地照顾着方平中的情绪，特别是陆弘新他们三个，他们三人的未来是与方平中绑定在一起的。方平中的抉择，也代表着他们三人是否继续坚持下去。</p>

卓青远把陆弘新叫到门外，他递给陆弘新一支烟，陆弘新犹豫一下，还是接了。陆弘新抽烟完全是新手，连接烟的动作都显的生硬。</p>

“他们俩谈多久了？”</p>

“三年了吧！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p>

“那他们俩怎么认识的？”</p>

“在学生会认识的，他们俩都是学生会的学生干部。据我所知，至少有三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