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么？”科拉克斯对加尔文的命令产生质疑，要知道那可是跨星域的兵力调动。</p>

“问题不大。”加尔文说道。</p>

“长距离跃迁如果目的地坐标清晰、精准，那么减少跃出补给的次数的情况下，舰队的速度其实反而不慢。</p>

而且深度航行中常见的迷航问题，我的军团也恰好擅长处理。”</p>

“哦……”科拉克斯没有再说话。</p>

联想到人均灵能者的灰骑士，再加上血脉里继承自加尔文的特质，科拉克斯纵是对亚空间的观感极差，也不由得相信了加尔文的话。</p>

有关泰坦的资料，加尔文暂时还没打算与他分享。</p>

但仅从科拉克斯自己视角去看，就已经察觉到灰骑士的与众不同。</p>

他们太稳定了，稳定到即使以科拉克斯对灵能者的刻板偏见下，都有些过分的嫌疑。</p>

暗鸦之主的灵能天赋不比马格努斯，但在当年的一众原体中，也绝对不是属于拖后腿的那个。</p>

而事实上，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基因原体，是真正的灵能绝缘体。</p>

亚空间本质的灵魂构造，就是让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与大灵能者之间的界限，就只存在想不想而从没有能不能的问题。</p>

但就是这种对亚空间天生的掌握，再加上他在亚空间中觉醒本质后，对至上天非人的深刻理解中，这些成群结队行走在银色黎明号的灰骑士们，也能在他眼中称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奇迹”。</p>

稳定，非人的稳定。</p>

无论他们的灵魂以天赋区分，对至上天的影响力的大小；</p>

但他们都拥有一个令科拉克斯感到惊讶的共同点——那即是非人的、如同是从同一个锻炉的流水生产线上走下来一样的稳定。</p>

这种稳定，体现在他的视野内，任何一个灰骑士的灵魂倒影，在亚空间中都有着规整而稳固的支点。</p>

而这些支点的本质，则是建立在对至上天的真实解构之上。</p>

那是什么呢？</p>

科拉克斯在看向加尔文的身后，隔着厚重的影壁，一名荣誉卫队的成员正从银厅大殿的前方走来。</p>

这个尤为强大的灰骑士的灵魂，在科拉克斯的眼中，有着与其他灰骑士同样稳固的结构；</p>

但与他们相比，这个同胞中的佼佼者的灵魂，还在这种基础上，有着更为繁复的结构！</p>

文字！</p>

科拉克斯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某种规律，并且在眼角余光里对加尔文的观察中，隐约的从后者的灵魂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闪过。</p>

“拉……（密藏，被保护的精神）”</p>

科拉克斯感受着那个文字的意喻，下意识的尝试用口舌复述。</p>

而低沉、非人的声音在发出的瞬间，不但惊醒了他自己，甚至连面前的加尔文都有所感应。</p>

“嗯？”那名灰骑士也有所触动，在瞬间停下脚步，警惕的看向四周。</p>

“嗯？”加尔文将自己的思绪暂时收起，回过头看向科拉克斯，然后有些好笑的目睹了正在灭火的暗鸦之主。</p>

嗯，这是物理意义上的、真正的“灭火”。</p>

因为在科拉克斯念动那个铭文的瞬间，被加尔文和所有灰骑士在神秘学上，灌注在这个“词汇”本身上的力量就已经响应。</p>

银色的光晕自虚空中诞生，正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攀附在加尔文面前的阴影之上。</p>

嗤……</p>

皱着眉头的科拉克斯，在加尔文的眼中用巨量的阴影之力，将这股正在他黑发上扩散、燃烧的银晕强行扑灭。</p>

在这种零距离亲身体验后，他总算是明白莫塔里安当时是什么感受。</p>

霸道……冰冷……刚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