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忽然有个哨兵来报,说有个夷人在山门外求见。众人听了都感疑惑,这里距夷人的地盘很远,哪来的夷人?孔京心知肚明,讨债的又来了。于是他交代一番,托单雄信暂代山大王后,就带队下了山。临行,他还不忘叮嘱老婆道,今晚早睡,为夫不回来了。</p>
紫妍不知道夫君要干嘛,只知道欠债得还。别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该问了,毕竟夫君是干大事的,有太多事不方便给人知道。</p>
孔京带数人下山后,跟着领路的夷人走没多远,就在附近村子见到意料中的血王。血王今天似乎心情很好,隔着面具望向孔京身后的公主,眼神似乎在说,怎么,你小子想玩三人么?孔京摇头道,这位只是陪他来散心的同道,随便安置下就好。</p>
公主翘起嘴,刚想反驳道,谁陪你出来散心了?不是你陪本宫出来么?可是,眼前带着古怪面具的血王,浑身散发出的威压感令她不寒而栗,周围怪模怪样的夷人又都盯着她,似乎血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恶狠狠地扑上来,为所欲为。</p>
她虽然刁蛮任性,但却不傻,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出声,她在意的男子到这里有事要办,自己只能静心等候。</p>
当晚,又是一番颠龙倒凤的折腾。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到了第四日,血王看孔京被折腾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他。休息时分,孔京无聊,开口说起前几日遇到的奇事,地上是如何凭空出现个地洞,自己又是如何想下去,如何被众人阻拦。</p>
血王在枕边越听越不耐烦,忍不住打断道,“什么狗屁!你是带把的男人吧?!”孔京斜眼望着血王那傲人的双峰,支吾道,“那又如何?”血王道,“要下就下,要死就死,男人废话那么多干啥!”接着,血王又道,“谁阻拦,一刀砍了便是。对了,你带来那丫头,本王为你动手。”</p>
孔京连忙阻止道,“别!人家还是黄花闺女,留有大用。”血王望着他,一脸不解,似乎在说,你小子带个闺女来侍寝,又不动手,究竟想啥?孔京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同公主的关系,干脆转身将血王揽入怀,深深一吻将这女人嘴堵上。</p>
到了第五天,血王如约放孔京回去。孔京这才见到等候多日的公主,这家伙在附近屋里关了五天,言语中竟然有点畏缩。“你,你这几天扔下本宫,干什么去了?”</p>
“滚床单去了。”孔京随口道,望着公主的眼神似乎挑衅道,怎么,你也想一起来?公主不傻,虽然不知道“滚床单”是什么,但从孔京身上的女子气息,她也都隐约猜到,孔京这些天都干嘛去了。</p>
她忽然有点恼火,这男人竟然扔下她,跑去同别人相好!在这男人眼中,自己还不及那个戴着古怪面具,怪模怪样的夷人么?唉,都怪自己没名分,连说教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自己也不知道为啥,竟然期望起一个名分来,同一个反贼匪首,山大王的名分。</p>
正是:</p>
妾问郎去何所为,郎答关妾什么事</p>
恰似哑巴吃黄连,有苦只恨说不出</p>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这时,距离这里数千里外的京城大兴宫里,皇上正对着信使大发雷霆。“豫州那些饭桶!朕的女儿都失踪一月多了,还寻不到么?”</p>
信使哆嗦着报道,“禀陛下,齐州刺史来报,上月在济南府见过南阳公主。”皇上还没开口,旁边的萧皇后就道,“济南府?她上那做什么?”</p>
信使又报,“齐州刺史报,公主似乎跟个叫孔京的人出了城,去向不明。”</p>
孔京?孔京是谁?皇上疑惑地望向萧皇后,皇后也是摇头。他于是怒道,“查!命齐州刺史,查不到这个孔京,提头来见!”</p>
在他身边,萧皇后皱眉琢磨。孔京?这名字她有点印象,似乎是北平王讨伐的那个豫州匪首。只是,前不久,北平王不是来报说,匪首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济南府,还带着她的大女儿?</p>
萧皇后想不明白,她只知道,女儿少不更事,怕是被歹人诱拐。果真如此的话,那她很有必要,动用手头的另一枚棋子,为了救回女儿。</p>
镜头回到瓦岗山上,孔京带着公主回到寨里,感觉单雄信在他离开的日子里,把这里管理得井井有条,心里对这个哥哥,又敬重了几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此,自己就可以安心地下洞去了。</p>
单雄信不知道孔京这几日干了什么,但他对于孔京的信任,还是有几分感动的。论武功,他未必是这里最高的。但论人望,这里还真没人高过他。然而,他信得过别人,跟别人信得过他,又是两回事。他隐隐感觉,孔京这次回来后,有点不一样了。</p>
孔京似乎铁了心,开口就对众人说,“我意已决,谁愿跟我同我下地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