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p>

可若说她是坏母亲，也不是没有根由。</p>

“对呀！”</p>

小家伙点着脑袋，掰着小手指头数着。</p>

“抱着我睡。”</p>

“给我讲小故事。”</p>

“牵着我的手上街买了好多好吃好玩的。”</p>

“还去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的衣裳，现在穿的，以后穿的。”</p>

“还有还有！她还去留影馆带我照相啦！”</p>

裴逐鹿数完了五根手指头，又重新张开手掌，“还不止嘞！”</p>

“阿娘说了，我以后功课想做就想做，不想做就不想做。”</p>

“但是，但是……”</p>

许是忘记了裴知南所说，小家伙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又掰下了一根手指头，“还让我喝奈奈喝了个饱！”</p>

李清明一字一句都听着，也是万分诧异。</p>

这哪句话是能放到裴知南身上的？</p>

是他出现什么问题？</p>

比如现在是陷入了某种幻觉，幻听？</p>

还是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p>

这真是裴知南那个妖女能干得出来的事？</p>

李清明以为自己又捉又摸又透的，</p>

已经足够了解裴知南，琢磨透了。</p>

此时却发现依旧是看不清这个妖女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p>

正当他百般不解的时候，平时神出鬼没的福伯忽得出现，神情是那种遇上事的为难，还隐晦地看了小家伙一眼。</p>

李清明意会，抱着裴逐鹿先进了屋，“阿爹跟小家伙玩个游戏好不好？”</p>

“好呀好呀！”</p>

李清明拿过来一张纸和笔，“你在屋子里画幅画，阿爹在屋外不看，等你画完阿爹再来猜好不好？”</p>

小家伙眼睛都亮，赶忙催促着李清明出了屋。</p>

这样的游戏，可是太有趣了！</p>

“福伯，出了什么事？”</p>

福伯又是犹豫片刻，才低声道：“裴……知南小姐那边可能惹了些事，宗里的那几位真传，都被打了半废，不仅如此，那几位真传的宝库也都被偷了个干净。”</p>

“……”</p>

李清明愣得嘴唇微张，神情也有些恍惚，亏他刚刚才说裴知南是不是转了性子，没想到这里就给他整了个大的。</p>

“那边可有证据了？”李清明沉下气，闹事就闹了吧，有没有收尾干净才是关键。</p>

福伯点了点，却道：“那几家的老头子都气得联手了，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p>

李清明沉默了会，“那就任由他们找上门吧，不认就是……”</p>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裴知南的声音便在边上响起。</p>

“为什么不认？”</p>

“人是我伤的。”</p>

“宝物是我偷的。”</p>

“全都是我裴知南亲手做的，”</p>

裴知南眼神微冷，神色带着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叛逆与桀骜，目光锁定在李清明的面上。</p>

不光将他的五官以及表情全都看的仔细，连他呼吸时的律动都盯地牢牢的，仿佛是想找寻到什么证据一般。</p>

“我做了就是做了，为何还要遮遮掩掩？”</p>

说着。</p>

她又是邪气一笑，似是在嘲弄李清明：</p>

“你这九洲宫真传，还不把我这妖女供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