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柳念，消化道各段都出现了水肿，充血的情况，她的胃彻底坏死，我检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苦杏味，她死于氢氰酸中毒。”</p>

李霁初恍然大悟：“冯雪说，那天柳念觉得水有点苦味，是因为被下了苦杏仁粉，所以是苦的。”</p>

柳父柳母得知这个结果，直接瘫软在椅子上。</p>

柳母更是扯着柳父的衣服捶打：“都是你，都是你，还我念念，我的念念啊……”</p>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审讯室里，许嘉顺如坐针毡，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来推卸罪责。</p>

哐当一声，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表情骤然僵住了。</p>

“你……你不是死了吗？”</p>

“你为什么在这？”</p>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p>

“许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p>

“啊！”</p>

许嘉顺发出惊恐的惨叫声，一抬头，就看到柳念趴在天花线，发着桀桀桀的笑声。</p>

她的眼角嘴角，全是血。</p>

“你…你们……鬼啊！”</p>

姜时站在门外，面若冰霜，眼神平静的看着许嘉顺被两魂魄纠缠着。</p>

打开门时，进去的那位是他的第一任妻子。</p>

也是被他用苦杏仁粉一点一点毒杀而死。</p>

看着他惊恐的模样，她扭头去找柳意。</p>

“已经确定你父亲以及你口中的爷爷奶奶是杀死你母亲的凶手。”</p>

柳意不信：“不可能，明明是妈妈看不上爸爸，爸爸很辛苦，每天给我做饭，做家务，还要忍受妈妈的冷言冷语，是妈妈活该。”</p>

“那你问过柳念为什么这么做吗？“</p>

“我为什么要问她。”</p>

“也是，你是许嘉顺的孩子，基因遗传，一样的灭绝人性。”</p>

“你说什么！”</p>

“你母亲是轮胎厂的一枝花，她在宣传部做的很好，有一年下乡汇演的时候被你爸爸看着，他故意把你妈拦下来，让人看到了他们在私会，名声很重要，你母亲被人指指点点，于是你父亲决定让你母亲跟你父亲成婚。”</p>

柳意咬着下唇，不做任何评价。</p>

“你父亲也是听你母亲的同事说到她父亲是轮胎厂的副主任，家里的哥哥在外当兵，她是娇宠着长大，有钱的很。”</p>

“不准你诋毁我父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