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宁窦,尔为汉人却为匈奴所奴役,难道不知羞耻?”“国乱民不存,我窦家一门三后,祖上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到头来落得满门抄斩,君不明,臣投外邦,臣不明,祸乱朝纲,为我窦家兴族无奈之举。”范轻荷哼了一声说道:“你可知他的名头?”宁窦很平静的回答道:“知道!慕容秋风。”“可知慕容秋风的厉害?”“略有耳闻,不过在左国城乃是胡人天下,汉人又如何惊起风浪!”此时有人禀报:“侯爷,郭奎求见!”宁窦吩咐道:“严加看守,不得让他们走脱!”</p>
慕容棹心中大喜,二师兄来救自己了,肯定是师父知道自己被俘,派二师兄来的。可是等了有半日也不见有人进来,腹中饥饿难耐,慕容棹想挣脱开束缚,可是捆绑的牢不可破。范轻荷闭着眼说道:“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想走又怎能查出黑衣教主的下落?”“你甘心嫁给主簿?”范轻荷轻松的说道:“那有何不可,主簿为官九品衣食不愁,免去了整日奔波,风餐露宿。”慕容棹差点吐了血,范轻荷微睁二目观察着慕容棹的表情觉得好笑。</p>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出自《论语·第十七章·阳货篇》,恃宠者和小人都很难培养自己的正气,难养身、心、性、命,和他们相处时要有远近分寸,太亲近容易失礼,坏了规矩;太过疏远,容易招致他们怨恨。现表达意思有所偏差。)范轻荷听了也没生气,轻叹道:“披枷带锁终身为奴的滋味不好受,我看还是考虑自己的处境吧!”等到日头偏西还没有人来,慕容棹凑到范轻荷身旁,用嘴叼住绳索想解开,范轻荷配合的转过身子露出双手,绳子头在范轻荷手里抓着,如果松开很容易逃走。</p>
门外响起脚步声,慕容棹赶紧坐好,进来的不是宁窦,而是胡人,此人身高九尺,脸色微白,头戴步摇冠,鬓插雉鸡翎,前额较窄。脸型尖细,细眉单眼皮,鼻梁高且直下有尖头。走到慕容棹面前问道:“你可是慕容秋风?”慕容棹打量来人不认识,点头说道:“在下正是慕容秋风!”来人急忙解开绳索说道:“吾乃鲜卑大单于慕容弈洛瑰手下大将慕容博越,听闻少侠在此特来探望!”慕容棹装模作样的解开范轻荷的绑绳说道:“多谢博越兄!秋风早闻大单于修明政事,发展农耕,注重教育,提携才俊,秋风欲往大棘城拜会,怎奈无人引荐!”</p>
“少侠所言不谬,大单于礼贤下士,士农工商皆赞其德,博越不才愿作少侠引荐之人!”“多谢博越兄!”慕容博越拉住慕容棹说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少侠快请到前厅一叙!”三个人走到前厅,纥豆陵宁窦好似换了一个人,脸面堆笑,皱纹都快成了包子褶,点头哈腰在慕容博越面前百般的献殷勤。慕容棹看到宁窦的做法有点想吐,前厅早就摆下酒菜,慕容博越吩咐道:“宁窦这是我慕容氏同族的兄弟,以后多亲多近!”</p>
“小人记下了,大将军请。”慕容博越看了一眼宁窦,拉着慕容棹坐在上座,宁窦没敢坐,一旁服侍三人,慕容棹借机会问道:“宁窦,樊沔押解来的卓彤可在府上?”宁窦脸上带出吃惊,慕容棹不在话下,这个慕容博越是惹不起的,后面有鲜卑大单于,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啪”一声慕容博越拍了一下桌子,盘盏滚落地上。宁窦身体一哆嗦忙说道:“在府上!”“他是我的朋友,请把卓彤请来!”慕容棹扬眉吐气的吩咐道,宁窦心里恨有慕容博越在不敢发作,转身把火气全给了下人,“还不快去,没听到少侠的话吗!”</p>
下人感到无辜,惹不起躲得起,五六个人都跑了。时间不长一个下人把卓彤带来,慕容棹这回才看清卓彤的面貌,丰容盛鬋(shi下垂的鬓发),蛾眉曼睩(lu眼珠转动),挺鼻如峰,唇如激丹,牙赛温玉,加之一身黑衣愈发的婀娜多姿,楚楚动人。慕容棹有点看傻了,卓彤到在堂口抱拳说道:“多谢几位救命之恩!”慕容棹站起身走出来说道:“教主,受委屈了,秋风来晚了!”卓彤淡淡一笑说道:“多谢少侠,改日定当报答救命之恩!教中有事,卓彤告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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