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怎么洋人同样抓穷人？”</p>

王锦绣见惯了国府肆意妄为搞穷人，变着法子压榨最后的一滴油。</p>

上洋学堂时老师讲的天花乱坠，把西洋夸成一朵美丽的牡丹花，富贵自由民主公平。</p>

自打来到上海滩，所见所闻，分明是一朵罂粟花，有毒。</p>

说出上面的疑问，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女人。</p>

“因为他们不会反抗，只要能活下去，不愿惹事，始终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p>

“上学时，老师讲人人平等，要争取更多的权利。”</p>

“哈哈哈。”</p>

张爱国笑了，就喜欢保留的一丝单纯，哪怕是为了讨好自己。</p>

“绣，社会是一座真正的学堂，你会很快以优异成绩毕业的，我是你的导师，学分我说了算哦，你应该知道怎么做。”</p>

“讨厌。”</p>

妩媚的白了一眼，手轻拍，笑靥如花。</p>

这一刻，张教授，也可以说是张教练，以私家院长身份上线，尽显兽心兽言。</p>

文化人真好，好色不叫好色，叫风流，千般借口万种理由，总有一款适合。</p>

回到石库门，家门口站着几个军装和便衣，心中一凛。</p>

心思翻滚间，哪里出了纰漏？</p>

自从本次来到上海滩做的事，一一掠过。</p>

赌场挣钱，扮鬼杀鬼，总结起来就两件大事，一件挣钱，一件杀鬼，事不过三，自己很清楚。</p>

找上自己，完全没道理，简直是丧尽天良。</p>

“陆先生？”</p>

一名便衣笑着开口问道。</p>

“是我，诸位是？”</p>

“巡捕房巡长顾正三，这几位是法籍巡长加里埃布尔先生以及翻译辜世荣先生，找你了解下情况。”</p>

“诸位好，辛苦诸位跑一趟，来个电话我自己过去嘛，天有点冷，要不入寒舍，坐下来再说。”</p>

张爱国微微笑，语气轻柔，不急不躁。</p>

“Bon”</p>

洋鬼子带头往里面走，鱼贯而入。</p>

“请。”</p>

陶有居看到一群巡捕进了家，担心有失，心中慌乱，急急忙忙下车打电话摇人。</p>

撂下电话，匆匆回到院里。</p>

“有居，去地窖拿两支红酒上来，要法国的，绣，估计他不认识，你去看看。”</p>

面对两人的离开，有便衣试图伸出手去阻拦。</p>

“No”</p>

动作被法国巡长制止。</p>

“我们要有尊重绅士的礼仪，不要野蛮行事。”</p>

巷口观察的巡捕带来拥有汽车的消息，还有司机护卫。</p>

有资产自然会受到重视，高看一眼，经济的繁华是国人涌入后才发展起来的，零售一直是法国人的强项。</p>

两支出产于波尔多梅多克的红酒用白毛巾包着，拿了上来，醒酒器和玻璃酒杯。</p>

“谁要来一杯？”</p>

几个洋人笑了笑，腥红的红酒倒满了杯。</p>

“敬自由！”</p>

“敬自由！”</p>

品尝过后，还是国人巡长积极主动，鬼子不慌，它急了。</p>

国人替鬼子办事，那是竭尽全力，张爱国很好奇，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磨洋工。</p>

草，看来传言不可信，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没有风从哪里起的浪？</p>

有没有可能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风？</p>

心中杂念丛生，表情未变，不授人以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