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深处,隐隐传来有规律的“怦——怦——怦”声,如同一颗剧烈跳动的巨大心脏。越往前行,跳动的节奏也越慢,似乎这颗心脏很快就要停止跳动,陷入沉眠。
“小真真,你站稳点,靠着我想赚便宜啊?”我赶紧扶住甘柠真,她柔弱无力地向我怀里倾斜,美目半睁半闭,像是在打瞌睡。触碰到她的手臂时,我蓦地一凛,冰凉的手臂竟然没有一点热温,仿佛一截僵硬的尸躯。
“真的不对劲,我们一定中了暗算!”从我嘴里惊喊出来的声音,像一缕绵软的棉絮,晃晃悠悠地飘散。
我心中大骇,摸了摸甘柠真的额头,一片冰凉。再摸摸自己,一样感觉不出丝毫的热气,从头凉到脚,绞杀也同样如此。好像从进入洞窟开始,我们就慢慢失去了体温,变成了三具僵尸。
我禁不住额冒冷汗,以我的实力,足可和清虚天、罗生天的顶尖高手比肩,如今连敌人的面目还没见到,就暗中着了道。
“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干什么?坏&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坏小子。”甘柠真懒洋洋地扭扭头,避开我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眼波乜斜流媚,“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最坏了,总是喜欢&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扰乱人家。”
梦呓般的娇嗔声听得我心中一荡,不过眼下不是乱荡的时候。我狠狠拧了一把甘柠真的脸颊,试图让她清醒。哇靠,脸蛋滑如豆腐,难怪会有吃豆腐的俗典。“小真真,提起神来,别睡着!”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睡着了,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也别想干坏事。”甘柠真慵懒地倒在我肩上,星目惺忪,啐道:“你这家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尽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歪念。”敞口的道袍斜斜滑到肩头,露出欺霜赛雪的胸颈,往深处看,依稀瞥见丝薄的藕纱小衣内,深陷的雪白。
哇靠,到底是谁动歪念啊!老子清白的名声啊。我又好气又好笑,却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手臂下意识地一紧,将甘柠真搂在怀里。满怀,两人胸膛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空隙,我清晰感觉到彼此缓慢、微弱的心跳。
慢弱的心跳!我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窥破了这个洞窟的秘密!我们的肌肤越来越凉,我们的心跳也越来越慢,就像是一条即将进入冬眠的蛇!
我骇然发现,洞窟深处“怦——怦”的心跳声和我们完全一致!或者说,我们被它控制住了心跳!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能控制体温、心跳?洞窟深处的心脏跳动声越来越缓慢,一旦停止,我们的心跳是否也会随之停止,陷入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沉眠?我越想越心寒,然而,脑子已经变得有些迷迷糊糊,无法控制,心跳渐渐微弱,几乎要昏睡过去。
“小真真,千万不能睡着!”我用力咬破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舌破渗出来的血竟然也是冰凉的!甘柠真低低呓语了一句,头枕在我的肩上,眼皮轻颤,神思懵懂。
怎么办?我拼命睁圆了眼睛,眼皮却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抱紧甘柠真馥郁柔软的胴体,我甚至产生了一丝甜蜜的恍惚,这么抱着她沉眠,会很满足,很快乐吧。
“怦——”,洞窟深处的跳动声停止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向我扑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猛然一个激灵。我是林飞,我不可以睡着,我不可以倒下!哪怕是洛阳城墙根的一摊烂泥,我也从来不会倒下!
仿佛一点火星在我体内亮起,神识里,七情六欲中的一个怪物宛如破开乌云的明月,迸射出眩目的光彩。它冉冉升起,半黑半白,上尖下圆,形状酷似男女紧密交合的生殖器。这个七情六欲怪发出诱惑的喘息声,初始是轻微的嘤咛,后来变成急促的呻吟,最后如同猛兽发情的嘶吼——这是生命最原始的!是种族传承的呐喊!
像是受到了刺激,我体内的一点火星蓬地炸开,化作的火焰,熊熊升腾,将浓浓的睡意驱赶了一小半。一时福至心灵,我搂紧怀中的仙子,低下头,对准娇俏的樱唇,一口吻去。
柔软芬芳的红唇,宛如蜜汁,令人销魂。我贪婪吮吸着甘柠真的嘴唇,来回含弄,之火燃烧全身,肌肤逐渐有了一丝热温。我心头大喜,知道找到了摆脱危机的法子,干脆得寸进尺,手嘴并用,一只手抚过甘柠真纤细的腰肢,按上鸽子般软腻的胸脯,轻薄抓捏。另一只手向下滑去,摸到她弹力惊人的,恣意摩挲。
一阵又一阵销魂蚀骨的感觉生起,我小腹猛地一热,热力如同一条火龙上冲,的火焰暴涨成熊熊火海。肌肤开始微微发烫,胸腔内传来越来越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嘤咛”一声,甘柠真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在我手嘴发威的刺激下,她脸泛春潮,红晕暗生,娇躯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这么一来,她凹凸起伏的胴体与我身体死命摩擦,两团软肉挤压,滋味美妙香艳之极。我喉头咕咚一声,色心大起,双手反复游走甘宁镇全身,肆意揉捏,顺着饱满修长的大腿,一直探入深处。
“啊!”甘柠真蓦地睁开火热的美目,轻呼出声,舌尖与我搅拌在一起,眼波娇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谢天谢地,她总算醒了。说时迟,那时快,我闪电般推开甘柠真,施展神识气象术,向洞窟深处急掠。“怦——怦”,那个妖异的东西又跳动起来,这一次,它跳得剧烈急促,速度越来越快。与此同时,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愈跳愈烈,气血翻涌,仿佛要从胸口硬生生地蹦出来。
身躯在空中一滑数丈,我看到了!在洞尽头,一大团蠕动的墨绿色垢物正吸附在顶壁上,像一张振动的巨大皮鼓,以惊人的速度膨胀收缩,轰然鸣响。不假思索,我射出螭枪,赤红的光焰怒吼着刺入垢物。
整个洞窟回荡着高亢尖锐的惨叫,脓汁飞溅,恶臭扑鼻。片刻后,四壁滴淌的脓汁消失了,我的心跳、体温都恢复了正常。
“到底是什么妖物呢?”我怔怔地立在原地沉思,无论如何,楚度的确有称霸北境的雄厚实力啊。奶奶的,我们这一次硬闯罗生天,等于白白替珠穆朗玛他们作了一回挡箭牌。
“发生了什么?”转过头,我看到甘柠真布满红潮的脸,鬓发散乱,别具风情。“我好像睡着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安,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老脸一红,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虽说我大逞手足之欲是为了自救,但毕竟不太地道。想起刚才滑腻弹性的手感,我暗暗销魂。原始的,还真是一种足以焚烧一切的可怕力量。
“你尽管说吧,刚才是不是,是不是有点意外?我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们一起睡着了?”甘柠真轻轻咬着樱唇,仿佛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何止是意外?我在心中嘀咕,目光迅速瞄过她殷红的唇瓣,舔舔嘴唇,正色道:“不是我们一起睡,而是你睡着了,好像还做梦了。幸好我清醒,及时斩灭了妖物。”
“做梦?大概是吧。”甘柠真像是松了一口气,目光犹存疑虑。这时,绞杀晃晃悠悠地赶来,她也不便再说什么。
“小真真,天壑在什么地方?”我机灵地转移话题,拿出壑龟。洞尽头是一片坚实的石壁,找不到任何出口。只是石壁的颜色很特别,青中泛白,光滑温润。
“这里就是天壑。每到月圆之日,这片石壁会化作透明的水镜,供人穿越。”甘柠真指着石壁,从我手里接过壑龟,把它轻轻按在石壁前。
壑龟探出小脑袋,向四周嗅了嗅,随即张开嘴,咬向石壁。“嘎崩嘎崩”,壑龟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碎石,像吹了气的皮球,体形暴涨。
“上去。”甘柠真飘然跃上龟背,我和绞杀也赶紧跟上。壑龟不断咬噬石壁,直到咬穿了一个足够它通行的大洞,才慢腾腾地迈动四肢,爬过洞口,进入了罗生天。
我回首望去,就在壑龟爬过来的一瞬间,被咬破的缺口在身后霍然封闭。而脚下的壑龟也四肢瘫软,垂头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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