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东西,无论国内国外,举世皆然。高兴时喝酒,如李白之“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或如岑参之“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忧伤时喝酒,如曹操之“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或李清照之“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相聚时喝酒,如孟浩然之“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或如白居易之“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离别时喝酒,如“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或如王维之“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p>
结婚生子升职加薪要喝酒,没事找个理由也要喝酒,喝酒成为一种文化。酒的历史与人类的历史几乎一样漫长。酒就像桥,连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促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酒也是催化剂,两人喝过一顿酒,尤其是醉过一次酒,化干戈为玉帛成为常有的事。酒量的多少甚至一度被看做衡量两个人关系深浅程度的标志。不过多年来,酒文化逐渐在改变,不知道是受劝酒之人可能要承担的法律条款影响,还是对于酒的认知变化所致,劝酒的人越来越少,醉酒的人也越来越少,更多人只是享受微醺的感觉。</p>
与酒的渊源和相处,东方燕曾经一言难尽。喝酒的历史比较早,高二时,与班里几个同学送班主任赴北师大进修之后,大家有点难过,于是生平第一次喝了啤酒;大学之后,喝啤酒的最高记录是一件12瓶啤酒,另外也是从大学开始喝白酒,那个时候最多可以喝一瓶半,大概一斤半白酒。而对酒有所节制是那年去看远在介休的叔叔。叔叔从武警转业到地方监狱系统做狱警,原本酒量很好。叔侄两人喝的当地白酒,好像是绵山白,没用酒盅,而是用了喝水的玻璃杯。基于习惯,东方燕跟叔叔碰了两下后,无意中就把一玻璃杯的白酒喝了个光,把叔叔给吓着了,于是给他讲了很多案例,都是他所在监狱里的犯人,因喝酒酿成大祸,有交通意外、有醉酒伤人甚至致人死亡,导致很多个原本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当时的东方燕年轻气盛,觉得自己加以自律,可以控制酒量。直到多年之后,才发现叔叔的警示是多么重要。</p>
醒酒后的第二天是可怕的一天,呕吐弄脏了车,在地板上或卫生间睡着了,尚属万幸。如果不幸醉酒酿成大祸,交通意外或失手伤人,酒醒后发现自己在医院,或者导致他人进了太平间,那一辈子就完蛋了;或者情况稍微好一点,酒后做了很多荒唐事。那年在鹏城,火哥一帮人喝多了,挨个躺在酒店的地板上,请领导同事阅兵;在石头城,紫金山采集仪式结束后,晚上聚餐,当地流行的“令狐冲”(拎壶冲)过后,地上躺倒好几个;在京城,为了感谢某兄弟单位的帮忙,喝的是红酒,两边各留下仨,其中包括原本第二天要去机场参加包机协调会的飞哥,服务员强行打开房门后,这哥们虽然勉强起身准备洗刷出门,却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两腿颤颤巍巍倒在了卫生间,东方燕被迫只能代替他去开会。见证过他人多次醉卧当场,东方燕也不例外。</p>
有一年,某部队参谋长被推荐为火炬手,邀请大型活动部同事吃饭,哪天部里女生多,男生就东方燕和王波,两个人帮女生挡酒就喝多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东方燕懵了,自己睁眼的瞬间,一名战士正坐在自己床边的马扎上,死死的盯着自己,看到自己醒来的第一瞬间是问“首长,你醒了?”。东方燕后来才明白,哪个时候自己住布吉关外,又是单身,领导怕出事就安排在了酒店对面的武警中队休息,并安排专人看护。但让东方燕尴尬的不止这个,战士们还帮着换洗了衣服。有趣的是,当初穿在身上的支队篮球T恤作为纪念,保留至今,每当翻到那件衣服就会想起往事。之后东方燕还有几次醉酒经历,都是成立奥友公司刚成立后,项目结束后宴请公司和合作伙伴时,经常一开心就不受控制就喝多了,曾经醉倒在鄂尔多斯乌审旗蒙古包内,醉卧在天子峪脚下的千年银杏树旁,沉醉在西湖畔的古村茶园,迷失在锦官城的双子塔。幸亏后来认识到危害,2025年之后就很少喝酒,再未醉过。</p>
喝多之后的苦果或荒唐都是既成事实,前者无可挽回,成为日后永久的伤痛或遗憾;后者来不及挽回,必将成为日后永远的笑谈。酒虽好,千万莫贪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