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山连忙停了下来,心里有些后怕:“是不是装死,再打两枪就知道了。它要是装死,干脆直接让它真的死掉。”
陈仁山端起长枪,瞄准躺在地上的那头黑熊的脑袋,陈仁山不相信如果把黑熊的脑袋打穿,还打不死黑熊。
就在陈仁山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吼在一旁的树林里响起,陈仁山只感觉到一瞬间一阵风从他身边刮过,陈仁山只感觉到身体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常兴听到山脚下的枪声,便知道青年农场的只是青年又在整幺蛾子了。
上次吃的苦头还不够,竟然又跑到林子里来打猎了。常兴对这群知识青年这种爱作死的折腾劲非常地无语。
一声悲戚的鹿鸣声响起,香獐从远处一瘸一拐地跑了回来。
“无量天尊!你大爷的!竟然作死作到道爷头上来了!眼睛瞎了吗?没看到道爷系的红绳么?”常兴那个气啊。飞快跑过去,查看香獐的受伤情况。
一看香獐大腿上血流不止,连忙念了一个止血咒:“大兵一郎封,大兵二郎封,大兵三郎封,大兵止断大长江,小兵止断小长江,若还不止血,弟子用起犀牛猾骨决,止断血永不流。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一道灵光从常兴指着伤口的并在一起的食指与中指指尖飞出,灵光立即没入香獐大腿的伤口中,那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一下子凝结了。
香獐痛苦之色一下子骤减,亲昵地用脑袋往常兴身上蹭。
“别蹭了,让你别乱跑,你还跑出峰眉寨去了。现在冰天雪地的,你去哪里找草呷?呷一点稻草又饿不死你。你倒是会给他们知识青年去送肉啊!”常兴没好气地说道。
这香獐身上系着的这根红丝带,除了有告诉别人此鹿有主,请勿捕猎的意义,还能够让香獐在峰眉寨的大雾中不迷路。还能够轻易地从峰眉寨进出。原本以为这只香獐就在峰眉寨活动,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对香獐去哪里并不是很关注。却没想到香獐竟然会被那些知识青年所伤。
虽然血止住了,但是伤口里的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常兴用刀子划开伤口,便看到里面有一颗子弹,用刀尖一挑,子弹立即飞了出来。本来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汩汩冒了出来。
常兴连忙再念止血咒,将鲜血再次止住。
说来也奇怪,常兴取子弹的过程,香獐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常兴之前下的止血咒可没那么简单。并不是起了一下作用就消失了。而是还在继续持续着。不仅可以止血,还有止痛消肿的功效。
“不能就这么算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竟然打道爷的鹿,这事得跟他们理论理论。”常兴说道。
只是就这么下山去,道理怕是不好讲。弄不好人家直接把小道爷给控制住,戴一顶高帽,跟着大水公社游几个来回。正好缺这么一个批斗的对象呢,小道爷就这么巴巴地跑过去送人头?
小道爷可并不认为自己的道术高超,就可以斗得过枪。俗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一枪撂倒。青年农场那群牲口手里可是有枪的,还早把他们弄疯了,还真是有可能对小道爷用枪。
小道爷常兴自然不会傻得去硬碰硬。他决定先下山去看一看,要是合适,就顺手给他们一个教训。
陈仁山被突然冲出来的黑熊拍晕了之后,林子里的枪声响成了一片。周祥林等人不停地放枪,他们真是被突然闯出的黑熊吓坏了。唯恐这只黑熊对他们进行攻击,只能不停地射击,能击中更好,不能击中,至少也让这头大黑熊无心恋战。
这头大黑熊将陈仁山拍倒之后,没有顾得上去补上一爪,而是冲向倒在地上的那只黑熊。那只黑熊虽然中了枪,其实也并不致命,还真是趴在地上装死。不过要是被陈仁山补上一枪,那就可能不用装了,是真的死了。
后面来的大黑熊用脑袋拱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那头黑熊,那头受伤黑熊立即爬了起来,双双钻进密林之中,飞快地跑开。
保卫队一片慌乱,准头更加离谱。
等那两头黑熊跑远了,周祥林才连忙跑到陈仁山身边,将陈仁山扶起。
“仁山,你怎么样?”
陈仁山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祥林,我还没死么?”
“没死,没死。你福大命大。就是被一头突然冲出来的黑熊给拍晕了。现在那两只黑熊被我们吓跑了,我们安全上了。”周祥林说道。
“可惜,竟然另外还有一头黑熊,如果只有一头,那么今天晚上就有香獐吃了。”陈仁山惋惜地说道。
“那头獐子也跑掉了,真是可惜。”周祥林说道。
“那两头黑熊,有一头中了枪的,它们跑不了多远,我们可以追上去看看情况,要是追得上,我们就追,要是追不上,就算了。”陈仁山还是有些不肯放弃。
“仁山,要不算了。刚才那种情况真的很危险。差点就出事了。我们来的时候,建国就讲了,宁肯空手而归,也不能够冒险。我们赶紧回去吧。这两头黑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说快冬天了,黑熊是应该要准备冬眠了啊?”周祥林说道。
陈仁山摇摇头:“祥林,咱们好不容易从某个人手里接过护卫队的指挥权,要是一点成绩都没有,怎么服众?都还以为我们是凭借关系接过护卫队的指挥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