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金哪里有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不说破,揶揄地问道:“哎呀,你莫不是腿还软?你这毒素是清理了,但是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阵受不得惊吓,受不得气,否则你体内的尸毒还有反复的可能。”
肖大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没想到还只好了一半,连忙乞求道:“道长,你好人做到底,干脆再化碗符水,把我体内的毒素全部清理干净了。”
“再化十碗符水也冇得用,对你的身体反而有害。你放心,这一阵只要不受气不受惊就不会发作。慢慢地毒素自动会排出来。你跟你婆娘讲一下,这一阵让你一点,莫乱骂你。”张太金纯粹是在捉弄肖大江两口子。
肖大江为难地往厨房看了一眼:“我这个婆娘,平时还是蛮听我的话的,就是有点倔脾气。发起飙来,挡不住。我就让着她点,平时,我让她朝东,她不敢朝西。”
“那你婆娘一般么子时候才发飙呢?发飙的时间多不多?一天有几个小时发飙,几个小时不发飙呢?”张太金笑着问道。
肖大江屋子外面,左邻右舍站在窗户底下侧耳听着里面张太金与肖大江的谈话。
张方清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早就听出来张太金根本就在揶揄肖大江,偏偏肖大江怕死得很,被张太金牵着鼻子走。
“这个发飙呢,讲起来就复杂了。发作起来冇得个时间规定,一天其实发飙的时间还是没有不发飙的时间多。白天发飙的时候多一点,到了晚上就很少发飙,对我是百依百顺。”肖大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就是说白天都是他听婆娘的,晚上他婆娘听他的。
外面一下子都是哈哈大笑,大伙都听明白了肖大江的意思。
张太金也没想到肖大江这个活宝这么好玩,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罗春花气得半死,这个典故不晓得要被院子里的人笑话多久。偏偏家里这个男人愚笨得要死,每次都被别人戏弄。连两口子床上的戏言都讲出去给别人听。
无论别人怎么笑,肖大江都不当回事。他这个人也管不住嘴巴,随便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外秃噜。他是仙基桥大队的木匠师傅,经常给别人家里打家具,自然消息也灵通,十里八乡的各种新鲜事,都能够传到他耳朵里。然后就当故事在做木匠活的时候拿出来打发时间。
祖师庙里,常兴现在就只学了一道祖师威灵符。因为已经连续两次入定,觉得这祖师威灵符挺有意思。就想,画一个祖师威灵符,每次请来一个祖师。我要是多画几个祖师威灵符,每次不是可以请来好几个?反正这祖师爷也好招待,只要闻一闻肉味就行了。供一个祖师爷是供,供一群也是供,让他们一起出来闻闻就好。这八仙桌有八个位置,我不如再画七个祖师威灵符,让他们凑成一桌。
常兴翻箱倒柜翻出了一只符笔,又找到了几张符纸,昨天用过的符墨也还没收起。因为常兴每天画符炼水,每天要用,所以张太金配了不少符墨。今天下山带走了符笔,与一些符墨。但是祖师庙里还留了不少。
常兴记性当真是好,那祖师威灵符上的字他一个不识,画的符文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画过一次,竟然就已经将祖师威灵符上的一笔一划记得清清楚楚。画起来,还挺顺畅,一口气就画了七个祖师威灵符出来。然后将被他吃了不少的三牲搬到了八仙桌上。摆在正中央。将八个祖师威灵符摆在八仙桌的各个位置上。
“伏以起心动意,神圣皆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未先动兵先动粮,千千兵马降坛场。起眼观青天,祖师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