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清见状,立即便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叮嘱了一句:“有需要尽管使人来英国公府寻我。”
鹤时月点头,让银铃把人送出府,自己就去了客院。
客院里,那小东西已经跑到老爷子那边讨巧卖乖了,只有君麟奕还在那里抱了个棋盘自己跟自己对奕,鹤时月进去的时候,就见他正厮杀得入迷,见她进来,便朝她招了招手。
“月儿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局棋要如何解。”
鹤时月扫了一眼,见黑子已经把白子围得跟铁桶一般,这一看就是个死局,还怎么解?
她坐下来,开口道:“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下棋。”
君麟奕摇头:“跳梁小丑罢了,不值得费神,还不如下棋来得有趣。”
说着,他执起一枚白子,落下一处,瞬间就将黑子的包围圈给破了,白子重新得了一线生机,他抬眸看着她,眸中藏着一丝笑意,仿佛在说,看,这不就是解了?
鹤时月无语。
“王爷是说,胡兵的死,其实没那么复杂?想来死因王爷已经清楚了。”
君麟点头:“胡兵死前留有遗书,悄悄让自己几岁大的娃娃带了出来,上面将污蔑<天下知>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并且,他也知道胡家人想要拿捏他,要准备给他下点药,他没有唐睿他们那么幸运,能够摆脱掉原生家族的那些吸血鬼,他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为了给自己的孩子谋条出路,自己服了毒,希望本王能够看在他坦诚的份上,给他的孩子一条出路。”
说着,他便从衣袖里将那封遗书给掏了出来,鹤时月展开一看,上面不仅将胡家人谋划的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还直言这一切背后有人挑唆,还说那挑唆之人允了他们胡家一个官位,事成之后,他们便不再是普通的百姓之家,日后,有没有他胡兵在,他们都可不必再纳税。
写的末尾,有指印还有签字。
“大理寺已经核对过了,这指印是真的,字迹也是真的,那孩子如今也已经有九岁的,有些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与信上所写的,都对得上,只是,他大概没有想到,他逃出来后,他父亲会以性命为代价,也要给他谋一条出路。”
鹤时月只觉得唏嘘不已,问:“听闻去药铺买药的那个胡家族人不见了,没有人证,此事能了结吗?”
君麟奕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人本王已经找到了,此刻已交给了大理寺,明日大理寺便会将事情张榜公布出来,至于那个在幕后主使的人,你猜,是谁?”
鹤时月蹙眉:“<天下知>若是垮了,最大的受益者难道不是恭郡王吗?此事难道不是他派人做的?”
君麟奕轻笑一声,摇头:“他倒是想,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鹤时月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你就别卖官子了,到底是谁干的,看小爷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