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紫云轩后,她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眼下这位皇弟,似乎很宠他这个幼弟,但凡摄政王提的要求,他似乎无有不依的。
那么,若是有一天她女儿身暴露了……
也不知道那个狗男人能不能保她一命?
鹤时月想,她以后要不要对那狗男人好点?
大不了,以后见面不跟他掐就是了。
这么一想,鹤时月顿时就心情舒畅了。
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见银铃回来了。
“小公爷,奴婢今日差点回不来了。”
鹤时月疑惑的看着她。
于是,银铃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小公爷,巡城营那边还关了一批军属,您是不是给忘了?还有,那孙浩的母亲和嫂子也还在京城府衙的大牢里关着呢!您是不是也没来得及处置他们?”
鹤时月这才想起来,她这升官升得有些突然,他甚至都没机会跟新上任的府尹做工作交接,这莫名的,就被调到了少府。
所以,被银铃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似乎还有些后续没处理完。
“那些人,出了什么问题?”
银铃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后,说道:“新任上的府尹,直直将人给放了,并给巡城营那边也带了话,让他们把那些百姓都放出城去,结果好嘛,那些人放出来后,在街上认出了奴婢,直接就朝着奴婢围了过来,若非奴婢轻功好,奴婢都能被他们给撕了。”
鹤时月脸一黑,问:“这么大的乱子,巡城营就没派人过来管吗?还有,那新府尹是谁?”
人是她抓的,就算是要放,怎么也不派个人过来跟她说一声?
这新府尹懂不懂事?
说起这个银铃就更来气:“那巡城营的人一来,他们就四处逃散开了,毕竟人也不少,抓起来也费劲,至于那个新府尹,说起来还跟咱们沾点亲,是小公爷你表姨父。”
鹤时月眨了眨眼,她怎么又冒了个表姨父出来?
“就是苏夫人的表妹夫,据说是个老进士了,考到三十几岁才中了进士,而且还是榜尾,朝廷就一直没给他按排差事,这次京城府尹出缺,就有人想起他来了。”
“你这个表姨父,虽是壮年才得志,但却自恃有才,这次你一口气抓了那么多人,他为了标榜自己爱民如子,将来能做个好官,可没少在那些茶楼酒肆里发表高论,这次陛下给了他个机会,他还得抓紧时间好好表现一番?所以,他一上来就直接将人给放了,好显示他仁德,是个好官。”
鹤时月听明白了,她这个表姨一家子,大概也不是什么好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走动,搞得原主都记不得有这么号人了。
“现在军属,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授意,这般拼命的在京城里拉巴您的名声,巡城营的人就算是把人抓到了,也只能将人赶出城去,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银铃简直越说越上火,鹤时月听了却是一笑:“我有法子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