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敲锣打鼓的,直接将刚进入梦乡的百姓给叫了起来,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人爬起来扑火。
鹤时月睡得正香,突然就被银铃给摇醒了。
“小公爷,不好了,咱们的铺子走水了。”
鹤时月的磕睡虫,一下子就全跑没了。
“哪里走水了?你再说一遍?”
银铃:“小公爷,就是那家火锅店,着火了,不过幸好及时扑灭了,损失不大。”
鹤时月问:“可有人受伤?”
她记得店里是有人守夜的,要是店里的人因此而受了伤,那她就愧疚了。
银铃摇头:“那倒没有,那火刚着起来就被发现了,紧接着街坊四邻的,就一起把火给灭了,烧了些桌椅板凳,幸好那些账本啥的每日都有抄备份的,要不然,等到了时间,咱们拿什么去跟国公爷谈条件?”
鹤时月松了口气:“无人受伤便好,等天亮后,你去看看烧到什么程度,该修的修,该补的补,昨夜守在店里的,一人发一吊钱压压惊。”
至于是谁放的火,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来。
这段时间她店里的生意这般红火,防碍了谁的利益,简直一目了然。
翌日一早,鹤时月便去上衙了。
她人还没走到衙门口,师爷便急吼吼的迎了出来。
“大人,不好了,昨天刑部侍卫周大人来了一趟,要求属下将那个万掌柜给放了,属下推说您不在,不能做主,把人给打发了,但看得出,那周侍郎脸色不是很好看。”
为此,师爷昨日简直是坐立不安,那可是刑部侍郎,论官阶,也比他们大人这七品芝麻官要高上好几级。
鹤时月看着他:“周侍郎?是不是那个一把年纪了还在侍郎的位置上爬不上去的那个?”
师爷:“……”
这让周侍郎听见了,怕不是要被气死。
岂料,师爷这个念头刚落下,身后冷不丁的就响起了一道阴森森的声音。
“本官一把年纪了还坐在这个位置上挡你们年轻人的路,真是抱歉了。”
鹤时月只觉得头皮一麻。
她僵硬的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满目阴沉的站在那里,他身上没有穿官服,但随着他这句话出口,那周身的杀气,简直恨不能直接将鹤时月劈成两段。
鹤时月挑眉,半点也没有说别人坏话当场被人抓包的尴尬。
她问:“周大人来此,所谓何事?”
周侍郎冷哼了一声,道:“鹤小公爷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听说你们昨日在青崖镇抓了个人,本官就是来要人的。”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而且,眼神里还透着一股“本官都亲自来了,你不要不识抬举”的气质,看得鹤时月直想翻白眼。
鹤时月也不请他入座,只是好整以暇看着他,问:“不知周大人可否带了移交文书?”
周大人愣了一下,不悦的问:“什么移交文书?”
鹤时月摊手道:“大人让京城府衙将犯人移交到你们刑部,难道没有文书么?这随随便便就将犯人给转移了,那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周大人闻言顿时就怒了,他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吼道:“鹤时月,你不要太过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