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行只觉得背脊一僵,抡起的那只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
君麟奕急步走了进来,眸色阴沉的看着他。
“护国公似乎是忘了自己是为何被禁足在府中的?”
一句话,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盆得鹤知行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是啊,他怎么差点忘了,他之所以被禁足,那还不是托了眼前这位的福么?
至于原因嘛~
鹤知行下意识的又看了鹤时月一眼,他就纳了闷了,这两人到底怎么认识的?
“看来护国公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府里就这么点事儿,您都禁足在家多日了,都还整不明白。”
君麟奕大步走到主位上,袍子一撩,便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半点也没有之前在老国公面前那般客气谦恭,相反的,他不过是轻抬了一下眉眼,一股强大的王者气息便海浪般的朝着鹤知行打了过来。
鹤知行冷汗都冒出来了。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狠狠煽那个想要跳起来打鹤时月耳光的自己。
鹤时月也是很意外,这货不是一向待在客院里不露脸的么?这会儿跑到这前厅里来做什么?
君麟奕眸光转向她,冲她招了招手:“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等着挨巴掌吗?”
鹤时月不由得嘴角一抽,她是那种站着挨打的人么?
不过,人家既然来给她撑场子了,她也乐得受了这份好意。
但鹤时月并未如他所愿的走到他身边,而是寻了张离鹤知行较远的椅子坐下。
君麟奕眸光暗了暗,当他撩起眼皮看向鹤知行时,又凌厉了几分。
“护国公府的事情,本王身为客人,本不该插手,不过,如今小公爷与您也算是同朝为官,连皇兄都得夸她一句好,您日后这份家业,迟早也是要传到她手里的,如今她不过是想要回自己母亲的嫁妆铺子而已,国公爷就这么为难吗?”
鹤知行吓得又是一个激灵,差点没给他跪了,哪里还敢说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只是,犬子年纪尚浅,她如今也不过就是打理了一间翠云楼而已,就把其它的铺子都交到她手上,怕是不合适,万一要是都亏了,那她母亲留给她的那点东西,就都没有了,臣只是想,等她再年找一些,再把铺子交到她手上,这样就妥当一些。”
鹤时月闻言就笑了:“那父亲要如何才能将那些铺子交到我手上?你提个条件吧,不然,即便是再过几年,你也依旧是这番说词,那我不是永远也拿不到我母亲的东西了?”
君麟奕附和道:“本王觉得,小公爷此话有理,若不然,您要是一直不给,于小公爷而言,也不公平,毕竟,那是她母亲的东西,就算是要败,那也该败在她手上,交给妾室打理算怎么回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在摄政王在一旁压场子,鹤知行就算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这会儿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说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若是犬子能够不靠家里的关系,在京城里再开两家分店,并且生意比翠云楼还要番上两番,那臣就放心的将她母亲的嫁妆铺子都交到她手上。”
君麟奕沉声问:“此话当真?”
鹤知行点头:“王爷在此,臣不敢说假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