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的时间到了,陈王队赢得了比赛。他哈哈一笑,拍了拍韩王的肩膀:“我说老三,今天你可是有点儿不在状态呀;承让了啊;走,到我府里喝酒去。”韩王正待搭话,远远瞥见人群中的郭槐向他招手,便向陈王抱了抱拳说:“二哥的技术愈加长进了,小弟甘拜下风;改日咱们再切磋。”说完便招呼众人离场。</p>
“什么事儿呀,二哥请我喝酒呢。”“回禀王爷,王妃病了,刘夫人命小人来寻王爷。”“王妃病了?昨天还好好的,没请郎中吗?”“已经请了京城中最好的郎中,郎中说王妃乃是肝气郁结,失于疏泄,已经给开了疏肝解郁的方子,可是王妃的奶娘坚持要请宫中的御医再行诊治呢。”“这也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我上次生病还没请御医呢;得了,回府里看看再说。”</p>
元休刚入府,刘夫人连忙迎了出来说:“王爷可回来了,王妃生病了,王爷要多多关心;夫妻和睦才是正理呀。”“刘妈妈多虑了,谁说府上不和睦了?”</p>
元休抬脚进得屋内;只见潘妃端坐在床边,奶娘张氏和几个丫环环立在身边侍奉;见元休进屋;便施礼退下。元休瞧了瞧潘妃的脸色,开口说:“这气色,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嘛;既然郎中瞧过了,咱们照方抓药就是了;何必再惊扰太医呢。”潘妃本就有点气恼,听元休如此说话;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她气咻咻地说:“王爷这话是说我在装病了?敢问王爷,什么样的病才算大病?像楚王一样的疯狂症才能去请太医吗?”“谁说王兄是疯狂症?你敢诽谤王兄。”“我生病了,你不管不问,还指责我小题大做了,我的事儿,你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了。”“我可是推了二哥的宴请,特地回府来看你的;你不领情倒也罢了,还信口雌黄,说什么王兄得了疯狂之症,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妄言?”潘妃自知失言,一时语塞;想了一下分辨道:“王爷这分明是挑我的刺儿,横竖看我不顺眼,比不得那个狐媚子会说话、会讨你欢心。”“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狐媚子?”“你还想瞒我呢;堂堂的一个王爷居然收了倚门卖笑的风尘女子,还像什么宝贝似的,金屋藏娇呢,我呸,下三烂的东西!”“你说什么,这话是从你一个大家闺秀口里说出来的?这种污言秽语,也亏你说得出口。”“王爷都做出来了,难道还怕我说出来吗?”“我做什么了,看看哪个王府没有三妻四妾的;我就留个喜欢的人在身边;有错吗?”“好啊,我父帅在边境征战疆场,我却在王府里受此羞辱,索性咱就闹到宫里,让官家评评理去!”“你闹吧,闹到宫里去,让母妃和父皇看看你的悍妒教养;真是不可理喻!”两个人都是青春年少,谁都不肯退让,自是越吵越凶;惊动得刘夫人和张妈妈赶快过来劝了这个,拉了那个。外头的小丫头听了也都窃窃私语。</p>
“王妃,你还病着呢!”张妈妈一语未了,潘妃“哇”地一声哭起来,头发也乱了,妆容也花了;“看她这阵势,一哭二闹的,哪像生病之人?哪有一点端庄贤淑的样子?”“哎呦,我的好王爷,您就少说一句吧,您也消消气儿。”元休气咻咻的拂袖离去。刘夫人一边命丫环打水侍候王妃重新梳妆,一边摇头叹气,她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少不得又是一番好生劝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