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这就前去项家,这城主早该换换了,这种窝里横的城主不要也罢!”
十几个人稍稍做了一些整束,骑着快马直奔城中心的项家大府!
此刻项家甲兵围林,具都是城卫军的精锐,其中不乏几个武馆出来的弟子,见到铁家武馆的人并未起什么疑心!
一个手举重锤的小将下马来迎!
“铁老前辈,在下城卫军统领傅权,不知道如此深夜前来城主府何事!”
铁老头不疾不徐的点点头开口道:
“我有要事找项南归,城外异动,恐怕今夜有大麻烦!”
小将一看就是龟家武馆出来的弟子,虽笨重而谦敏,一听是这种要人命的大事,忙点头答应!
“我带诸位进去见城主,城主正在饮宴!”
陈泰隐在几个师兄弟之中!
气息不露,衣衫清寡,难有注目!
对于这个说话谦敏的归家弟子,心中很是有些好感!
若是城主也是这种人,何须如此局面!
“那就辛苦你带路,大事耽误不得,迟了鹿鸣城都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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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
远在铁子岭深处!
一团妖异诡孽的血肉、一只花开朵朵的木钵、一只幽蓝鬼魅的蝴蝶!
三者对峙已有多时,气势上暂时没有分出个高下之别,且一个比一个邪异!
木钵和血肉佛母隐约有联合之势!
鬼蝶时不时就是一个振翅,打的那团血肉哀嚎不已!
那团血肉之上赫然长着一张“如仙如诡”的大脸,嘴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声靡靡之音,誓要蛊惑万物,身后影影绰绰,一团团血雾时有爆开!
那只木钵没有面目,却有哀痛惋惜的意境,木钵上的木莲花一收一放,花香弥漫,既想阻止血肉佛母,又挡着鬼蝶的侵袭,好一个慈悲!
只有那鬼蝶,身上有无穷的火焰,不屑又执着的扑杀血肉,那种天地唯一之傲气,让人心折!
只怕要不了多久,这血肉佛母就会耗尽血肉,直奔鹿鸣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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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还有多少路,信使必然已经送到那里,想必武馆会有些准备!”
“铁大哥,都是我不好,不该留你在泰州城的!”
雷家两兄妹带着一众泰州精锐驰援鹿鸣城,已经仁至义尽,铁胡子就算心中悔恨,他也很难说出什么话来!
“哎!还有二百余里,非是午夜难以抵达!”
“你们看天上的血月,我怕今晚就要出大事!”
雷志雄心中也是后悔,他不算什么仁义城主,但他也做不到出卖小妹的幸福!
是以,明知大风妖孽横行,依旧冒死来援,只望能够救下一些人才好心安!
眼见如今诡异月色,这大地真是多灾多难啊!
“那就不要喘气,以你我的速度,或可多赶一个时辰,这些马儿跑死算了!”
“小雨,坐好了,我们走!
“驾!”
深夜狂奔为哪般,只有铁胡子知道此刻的心境!
亲与情,这个世间最让人执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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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泰几人随着傅权这个统领左突右绕,如此繁复的城主府,虽然没有泰州雷家的豪奢,但一看这格局就让人齿语!
陈泰满脑子黑线!
一声玛买皮当不当讲!
真够卧槽的!
这即将归去的城主大人一看就是小人!
活该今日被他惦记!
杀之无愧!
“抱歉!城主府确实有点绕,我也是记了很久才算知道这边的关窍!”
铁老头嘴角抽抽,强人所难的开口道:
“无妨,城主大人身居要职,自然是要多加小心了!”
傅权只能干笑!
这城主府的布局很有后世九宫八卦的意境,一个玄关一个坎,除非大肆破坏,否则很容易迷失方向!
行了片刻!
总算摸到了城主府中心!
一间略有格局的宴厅!
只见中心灯火通明,灯笼高挂!
笑声不断,有轻纱薄衣女子慢歌曼舞,时有不着调的调戏之语!
好一个君王戏妃,不事早朝的戏码!
如此大的年岁,还真是让人敬佩!
“下贱!”
铁老头忍不住骂了句!
“何人骂我!”
一白头黑衣的大汗闪身而来!
“是你泰爹!”
陈泰懒得多说,杀之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