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柯撑着脑袋问，“老唐脸上那疤是怎么回事？”</p>

“话太多，情商太低，”路崎岖不平，他换了低档，“他差点被人打死。”</p>

“然后呢？”</p>

“然后我把他送医院了，结果还是那副德行，嘴上不把门，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话。”</p>

“他挺有种，”谭柯笑了一下，往窗外看，“所以你跟他关系这么好。”</p>

“好，也不好，我不太喜欢他，但有时候也挺喜欢他，嘴碎，办事效率高。”</p>

谭柯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p>

车子开出村子，车灯照过去，看到一颤颤巍巍的老汉拄着拐杖往反方向走去。</p>

“这村里真的有人吗？连个灯都没有。”谭柯问。</p>

“有，都是些空巢老人，平均年龄75。”</p>

“你怎么知道？”</p>

“因为老唐是村长。”</p>

“他？”谭柯不可置信地，满脸疑惑，“他看起来可一点也不靠谱。”</p>

邵牧原面上含蓄的笑，“这一村子老人都是他在照顾，从外边收的钱全用在这些老人身上了。”他又补充到，“很多时候人是灰色的，而不是非黑即白。”</p>

“我突然觉得老唐有点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