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刀剑的秘密难测(2 / 2)

"不仅是剑意,我还有一条消息告诉你。李岸然给墨林的不仅仅是武意,据我所知,还有刀意!"</p>

"你说的是李开棠的刀意?"</p>

张太白这次是真的震惊了,孔慕贤一脸严肃地点头,随即起身迅速关紧暖阁的窗户,仿佛担心窗外的风雪会泄露一丝消息。</p>

"实话实说,我孔某在江湖和官场闯荡多年,刀剑之意也只是听闻而已。世人未曾亲眼见过,毕竟连太白兄都无法施展的武学,被传得神乎其神也不足为奇。"</p>

孔慕贤静静地斟茶,未曾抬起眼帘,目光专注于茶杯中烛光摇曳的倒影。</p>

“他为何选择这条路,这简直是背叛师门的行为。”张太白的低语充满威严,声音中仿佛蕴含着雷霆,显露出他的愤怒并非儿戏。他瞥了孔慕贤一眼,只见他依旧低头品茶,无视自己。</p>

“告诉你这个老朋友也无妨,说到刀剑双意,得从须弥纪元两大宗派创立说起。”</p>

孔慕贤见张太白态度缓和,立刻堆起笑容:“若老友不介意,且不涉宗门秘辛,愿闻其详,孔某洗耳恭听。”</p>

张太白回应道:“此事不妨,我剑宗的起源,比北安王的统治还要早,回溯到须弥纪元的年代。那时神州大地上并存着二十七国,没有类似西梁这样的中央帝国。”</p>

“这点我清楚,二十七国并立的时代,如今的十九国都有其痕迹。难道说刀剑两派在那个时期就已经创立了?”孔慕贤兴趣盎然,儒家喜好研读天下文献,崇尚探究世家秘密,也因此有了天机阁这样的情报机构。然而,各江湖门派的创派历史通常是封闭的,想要了解只能靠对方主动,调查并非明智之举。因此,有剑宗宗主亲口讲述,孔慕贤自然全神贯注。</p>

“没错,二十七国并立的局面持续了两百年,刀宗在须弥235年创立,剑宗则在须弥246年成立。”张太白清晰地说道。</p>

孔慕贤略作沉思,片刻后问道:“有一事不明,据我所知,剑宗初代宗主是张太京,传闻他出身于刀宗,是刀宗初代宗主李开棠的师弟,此言是否确凿?”</p>

这个问题触及了宗门的禁忌,但张太白并未动怒:“儒家的消息果然广博,你说的都是事实。二人因武学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终成刀剑两派。”</p>

张太白稍作停顿,接着叙述下去:“刀剑两派如同水火不容,但刀宗成立较早,根基深厚,在宗门之争中始终占据上风。须弥258年,李开棠在少阳山与十方剑宗分舵激战,我太京祖师败北饮恨。刀宗弟子挥舞屠刀围剿我们剑宗弟子,迫使剑宗收缩势力,退居东北的衍羲山中。而刀宗则在右江州的少阳山设立总部,正式承继了所谓的刀宗正统。”</p>

“那一刻,与现在何其相似!”孔慕贤听完后感叹,言外之意直指正在杀戮中的李擎苍。</p>

然而,张太白对此却不以为然:“这只是年轻一辈的小打小闹。李岸然那个家伙不好好管束他的手下,我坐镇家中替他收拾残局正合适!当年我率领未加封印的剑门弟子驱赶他们过江逃窜,如今依然能让他们像当年一样狼狈逃回!”</p>

话音刚落,豪情壮志油然而生,暖阁的窗户都在这股气势下震颤破裂,狂风呼啸,仿佛巨龙猛兽穿越大地!</p>

孔慕贤见识过张太白的厉害,立刻双手抱拳,恭敬地送上赞美之词。</p>

张太白见状微微一笑:“孔兄不必太过客套,你能成为一国之主,你的本事在我之上,如此赞誉我,反而显得不真实了!”</p>

“我明白太白兄是个直爽之人,所以我想问,这刀剑之意是不是他们在离世时留给后人的武学精神?还是仅仅是一些功夫秘诀?”</p>

孔慕贤小心翼翼地提问,张太白闻言皱起了眉头:“我对刀门了解不多,但武学精神是可以包容万物的,有缘分的人看到它能超脱凡尘,无缘的人则无法理解它的真谛。至于剑门的剑意,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还没见过真正领悟其中道理的人,即使是墨林,我也持怀疑态度。</p>

毕竟我在剑道上浸淫了四十年,如果我都看不透,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人能领悟!”</p>

“那会是什么呢?”孔慕贤闻言眉毛微挑。</p>

“一把桃木剑。”张太白淡淡地说:“多年前被李岸然那个贼子偷走,带去了南戎州。如果那道士真的继承了剑意,他现在应该背着那把剑。”</p>

“桃木剑随处可见,确实难以分辨。”孔慕贤随口应道,他心中的张太白就是这样,充满自信,即使未能领悟剑意,也从不否定自己。</p>

当然,张太白有他的骄傲资本,对于这种自我尊崇的人,孔慕贤知道如何应对:“看起来李岸然也没能领悟剑意,他也不想让刀门的人学到敌人的剑法,所以找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妥善继承。”</p>

“大言不惭!”张太白冷冷地哼了一声:“领悟一门顶尖的武学精神已是难得,刀剑两种精神融为一体更是天方夜谭!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物!”</p>

“如果不是人领悟了刀剑意,而是刀剑意选择了人,会有这种情况吗?又该如何看待呢?”孔慕贤适时提出假设,张太白听了脸色更加苍白,表情也变得更加微妙复杂。</p>

“如果真是老友所说的情况,那么这个人要么变得疯疯癫癫,要么变得嗜血残忍,成为邪道恶魔!”</p>

两人对视良久,桌上的烛火在大风中熄灭,室内瞬间陷入黑暗!</p>

孔慕贤:“据探子回报,蚕洞确实有数百无辜百姓死亡,无论老弱病残,无一幸免!”</p>

李太玄:“我仍然不信,他的本事恐怕也就跟他师父相仿。十年前我能够率领众人铲除妖魔鬼怪,十年后依然有能力为武林清除那些败类!”</p>

韩慕杰闻言大笑道,拍案而起:“韩某此行北上,就是为了听到这句话。既然太玄兄重拾武德,那我们就来谈谈这把剑的封禁之事!”</p>

“你究竟有何图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韩掌门最好直言不讳。”李太玄显得有些不满,论口才他不及韩慕杰,几句交谈间,他已经感到自己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p>

“当然是大有裨益。如今刀宗气势汹汹,如果不解开剑的封印,剑宗无辜的弟子将会持续受害,这不是长久之策。再者,眼下的天下格局,太京州复兴在即,如果你有意恢复须弥的愿景,那就与我一同劝说州主攻打陵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