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舔着脸笑笑:“她们忙着做过年的衣裳呢。再说,我这回过来可是有正经事情要和外甥媳妇你说呢,我嫌带着她们聒噪。”
戏肉来了!悠然心里暗道,面色如常的问:“不知道表舅母说的是什么事?”
白氏便把那个刘奶奶嘱托的事情说了,左不过是些包揽诉讼的事情。那刘奶奶的婆家原是给皇家供应脂粉的皇商。前些日子,因着进到宫里的一批水粉不好竟然被内务府派人抓了起来。刘家的银子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也没捞到人,这回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撺掇竟然找到悠然这里来了。
悠然听完之后,看着坐在对面的白氏,微笑着问:“许太太刚才说了什么?我竟没听明白。”
白氏见她面带微笑,还以为对方定是乐意的,想也是,不过是打声招呼的事,那个刘奶奶就肯孝敬沈泽媳妇三千两银子呢!压根并没有听到对方的称呼已经从表舅母变成了许太太。白氏又把事情说了一遍,讪笑道:“泽哥儿媳妇,三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啊,再说那刘家的奶奶瞧着也是可怜的紧,这事与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要是能帮就帮帮人家。”
悠然冷哼一声:“她可怜?这事我要是帮忙,到时候可怜的就是我了。这事,我与你说不清楚,还是让许家表弟亲自和你说吧。”说完,就吩咐丫鬟去请许长辉夫妇过来。
见悠然真要找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白氏也是急了,她拦那丫鬟也没拦住,连忙苦笑着说道:“外甥媳妇不愿挣这些银子就罢了,怎么非要告诉我那儿子和儿媳妇呢?”
悠然冷冷的看她一眼:“我说了,这事我和你说不清楚,表弟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老爷,让他亲自和你解释比较好。”
听说悠然有事相请,许长辉夫妇还有些疑惑,但是夫妻两个还是赶紧过来了,待看到缩着膀子坐在椅子上的白氏时,两口子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许长辉看了自家老娘一眼,白氏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心虚的把头瞥向了另一侧。见状,许长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自家老娘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安氏和丈夫对望一眼,忙行了个万福,说道:“不知道表嫂找我们过来是因着什么事情,是不是母亲她又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母亲上了年纪,人有些糊涂,表嫂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莫气坏了身子。”
白氏听自己的儿媳妇竟然敢说自己老糊涂了,心里一急,就要站起来跳脚,被儿子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