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同:“范相公主持变法,自古凡变法者,皆是不成功就成仁,赔上了身家性命,家族存亡。可皇上事实上,只是让相公,让新党去冲锋陷阵,跟旧党你死我活,而他只是坐山观虎斗,都是帝王心术,无情无义之辈而已,不是吗?”</p>
范仲淹:“..........娘子慎言,官家是当世明君,何以如此?”</p>
他并不想跟一个素不相干的女子说这些,交浅言深,又是何必?</p>
范仲淹正想告辞,“今日打扰,老夫家中有事.........”</p>
姜霜同却是道,“对于皇上来说,有什么比让他的独女福康公主下降范家,做范家的宗妇,更能表示他支持新党了?</p>
“相公不为自己想,难道就不为范纯佑,范纯仁几个儿子想一想?相公若是失势,他们可能善终?相公怕不是忘了,商鞅变法奠定了秦国统一六国的根基,可商鞅是什么下场?</p>
“商鞅变法,可是延续了六世百年,可是成功了,如今大宋的变法了?”</p>
范仲淹转身,厉声驳斥,“秦娘子背靠君上,却猜忌君上,离间君臣,可是应该?”</p>
姜霜同不怒反笑,“范相公说的哪里话,我今日不过是替福康公主说亲来的,跟君上有什么干系?相公不要空口白舌地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给我,我可担不起。”</p>
范仲淹简直被气笑了,“娘子真是好机变。”</p>
这种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架势,这么厚的脸皮,他实在是自叹不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