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是皇室中人,这简直就像是天下掉下馅饼一样!顾玲珑曾经就站在权势顶端的阶层,很明白许多事情对于特权阶层而言只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顾玲珑压下心里的波澜,一脸平静的看着慕容泓,“我替你联络上了你表弟,你们若是顺利逃出去,还请记得你今儿说过的话。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便会启程去京城,届时还请阁下兑现你的承诺!我也不需要你要牺牲什么,只希望到时候能借一下你们的势力。”
慕容泓抿了下嘴,这个女人行事颇为果断,一见他将身份说出来了,便一口答应下来,没有半点的疑虑。
“你就不怕我骗你?”
顾玲珑扬了扬眉,“骗我?阁下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人,再者皇室血脉你们要是敢冒充,只要我去告发了你们,你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吹牛吹得就算在天上飞起来,也得掂量掂量脖子上这颗脑袋。当然你要是真骗了我,我保管你走出不这片大山,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看,更何况你现在受了伤,隐藏在这里不敢冒头,想必你的敌人同样也还在搜寻你们,从以上种种推断,我选择相信你说的话。”
慕容泓听她这一番解说,反倒是笑了起来,陷入这样的艰难的局面,他倒是觉得很轻松,慕容泓又道:“有没有纸和笔。”
顾玲珑摇了摇头,“我待会儿给你拿过来。”
说完顾玲珑抱着陈茂转身离开,慕容泓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夫人高义,我慕容泓多谢。”
顾玲珑脚下停顿了片刻,抿嘴淡笑,什么高义不高义的,她不过是想活命罢了。
将孩子带回家安置好,顾玲珑转头进了闵氏的屋子,在闵氏的某个穴位掐了一下,闵氏悠悠转醒,看见白氏站在自己面前,她顿时叫喊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就要打她。
顾玲珑将人给压在床上,一手掐着对方的下巴,脸上是一片冷漠,“这些年你作威作福,你也有今天!”
闵氏被她压着,动弹不得,看着白氏那张脸,冷酷又无情,她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一双眼睛,带着无尽的恨意看着白氏。
顾玲珑勾了勾嘴角,她一手端着一个碗,里头是黑漆漆的药汁儿,兜头就往闵氏嘴巴里灌了进去。
闵氏以为白氏要下毒药害死她,挣扎得很是厉害,然虽是洒了一些药汁儿,却还是吞咽了许多药汁儿,闵氏觉得喉咙像是被火烧着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玲珑将空碗丢在一边的桌上,看着闵氏面露讽刺,“你放心好了,这不是毒药,我不会杀你。”tqR1
听见说不是毒药,自己也不会死,闵氏松了口气,她一张脸上眼泪鼻涕流了下来,哪里还像是平时那个精明的老太太。
顾玲珑看见她就倒足了胃口,轻声道:“不过是哑药而已,既然你的嘴巴这么的恶毒,那以后还是别说话好了。”
哑药?她成哑巴了?闵氏不敢置信的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害怕,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不能开口说话一样,喉咙里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真的像是要哑了。
闵氏面色苍白,顾玲珑半蹲下身子,看着闵氏的眼睛,“以后对我客气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拿起那空碗来,又看似轻飘飘的在那凳子上拍了一巴掌,可在她走出几步之后,那凳子却是啪的一声就碎了,闵氏这会儿被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出了房门,顾玲珑瞥头看向陈枫的房间,陈枫的屋子里很安静,她撩开帘子往里头看了一眼,屋里迎面扑来一股尿骚气,陈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顾玲珑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抿了下嘴,要说这个男人,给白玲珑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痛,即便最后白氏杀了他,也是这个男人罪有应得。顾玲珑眯了眯眼睛,她还不准备动他,她要让他臭名远扬,让他在这个镇子上身败名裂活不下去!
陈枫不是对白玲珑有想法?她可就等着那一天!
陈枫,要为他的兽欲付出高昂的代价!
顾玲珑转身出了门,在镇上的铺子里买了几张粗糙的草纸,毛笔和墨是以前陈宣留下的,她带着去找慕容泓。慕容泓眉头皱成一团,看着那几张草纸,顾玲珑站在旁边瘪了瘪嘴,“我说阁下,这可不是京城,这小地方可不会有什么宣纸信纸之类,就这几张草纸还是我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你要是嫌弃,那你就自己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