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道年间,宋置河北路,其地东滨海,西临太行,南临河,北据三关以南河北省之全境、及河南、山东黄河以北之地。治大名府。统大名府及镇州、德州、沧州、邢州、冀州、赵州、定州、、相州、澶州、霸州、保州等二十四州,德清军、保顺军、定远军、破虏军、平戎军、等十四军。
熙宁年间,河北路分定为东西两路,东路仍治大名府,西路治真定,辖区包括今天河北省南部与东部,山东省,河南省黄河以北的局部地方。
北宋灭亡后,金代保留河北东、西路建制,但辖区范围略有调整。到金国灭亡后,蒙元将河北东、西路并入中书省,分大名路、真定路、河间路、保州路和大都路。而东、西两路军进入河北后进攻路线,所属区域基本也是按照宋时东、西两路的划分。
赵昺在十一月末终于结束了祭陵之行,重新踏上北行之路。大名战役结束后,他将领两军进行了调整。
依然以田忠领西路军,领第八军、第三军、第四军,又将第五军划入其麾下,配属骑二师和骑三师及炮二师;东路军仍以韩振为总管,领第一军、第二军及合兵的第十二军、十三军,仍配属骑四师、骑五师及炮三师。将配合两路大军作战的边军和州军暂时留驻大名、临清等地。
分兵之后,两路军分别沿河北东路和河北西路乘大胜余威向北急进,收复了邢州、邯郸、高唐、河间等十数座州县。由于进攻速度太快,导致后续接收官员及辎重难以跟进,于是赵昺下令两路大军分别在邯郸和河间就地转入休整,补充兵力及辎重。
行营离开巩义后,在郑州渡过黄河,追随西路军进军的大路北进,而在赵昺眼中这条路基本与后世的一零七国道相重合。但是平原之上的主干道路却要比之后世宽阔许多,宽处可达二十丈,狭窄处也有十余丈,就这个宽度已经相当于后世六车道了。
其中原因除了当下人口较少,土地利用率不高之外,也是古代交通对于道路的严重依赖,因此各个朝代都对道路的修筑和保养都是重视的。而蒙元地域辽阔,更加依赖道路输送物资,传递消息,调度兵力,所以对驿路的修筑更是不予余力。
此时大路之上不仅有行驾在北上,更有川流不息的输送物资的车队和驮队,还有北上赴任的接受官员和接管的州军。由于敌军大部已经被击溃,或是北窜,途中倒是没有遇到骚扰。不过也有散兵游勇和土匪骚扰袭击劫掠物资,在偏僻和险要之地也有宋军派出兵力警戒和巡逻。
行驾随护的军队看似不多,但只是相对而言,林林总总也有两万余人,小股敌军见了也都会绕着走,哪里敢略其锋芒。不几日间行营到达邯郸,田忠率众将迎候陛下一行入城,他曾长期在御前护军任职,知道皇帝的喜好,因此在城中选了一处大宅作为驻跸之地。
据说此处大宅乃是早年投靠蒙元受封的一个小汉侯所建,占地百余亩,四进的院子,还修有花园,极尽豪奢。城池被围时,其出钱出粮领数百家奴协助守城,当然城破之时免不了兵败身死,家破人亡,宅院也被没收入官。
宅院虽在城中,但是为了防御盗匪,也是修了高墙,建了角楼等军事设施。田忠也是考虑至此,宅院相对独立,又便于防守警戒,而又临近军营,有利于保证行驾的安全,才选了此处作为驻跸之地。
赵昺对于吃住向来不挑剔,宫殿也住得,民宅寺庙也可安身,荒郊野外同样睡的着。不过随扈的臣僚们毕竟年纪已经大了,这些年身居高位也少了过去的风霜雪雨,即便心中觉得能够忍受,但身体已经不高兴了。
加之这些日子,赵昺在巩义祭陵,居住的条件并不好,且北行途中难免会在野外宿营,这十几天下来,陆秀夫等人也觉的疲惫不堪。而随行的两位妃嫔,李三娘尚好一些,苏岚虽勉力支撑,可也显得病恹恹的,没有精神。当然赵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也希望住的好些,吃的好些,也就未拒绝。
打前站的人员早已将宅院控制起来,接管了警戒,布置好了一应设施,分配好了住所,行营达到后便能够入祝每日乘车骑马,赵昺也乏了,田忠是有眼色的,简单的汇报了城中的情况和战事发展,便拜退回转,让陛下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