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夫提条件并不出赵昺的意外,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虽是个皇帝,但实际上就比草寇多个正统之名,要钱没钱,要地盘没地盘,让蒙古人给赶的四处流浪;而蒲寿庚说是商人身份,事实上已经控制了整个中国海贸,即便没有蒙古人授予的官职,也称得上泉州的无冕之王,拥有的财富更是无可计数。其作为蒲寿庚的第一心腹爱将,其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现在肯背叛旧主投靠自己定然要有所回报。
“哼,你以为有资格与朕讨价还价吗?你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朕也清楚,杀你百次也不为过!”赵昺盯着孙胜夫看了好一会儿才言道。他看出其虽然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但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自己,其还是心虚的。
“陛下,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才恳请陛下饶恕。否则草民将一切告知,事后却又降罪,草民实在不敢冒险一试!”孙胜夫没想到小皇帝似乎并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心中大急,但他也知道做生意谁先露了底牌谁就输了,因而咬紧牙关依然不肯松口,舔舔嘴唇道。
“呵呵,你还真是没有白跟蒲贼一遭,先保住自己的本钱再说,剩下的都是赚的了,这笔买卖无论卖点什么你都稳赚不赔。可不要忘了,你知道的,朕未必不知,想用一堆废话换取朕的承诺,朕岂不赔大发了。”赵昺撇嘴轻笑道,他从其行为动作上,业已看出其已经心虚了。
“陛……陛下,草民所说的绝对物有所值,陛下所得绝对比草民这条烂命要多百倍!”察言观色正是孙胜夫所长,否则也不会在蒲府混到奴才头儿的高位。他听了小皇帝的话那是精神一振,小皇帝也是买卖人啊,那就有的谈了,想自己若是今天死了就在商场中沉浸一辈子了,怎么也能斗得过眼前的小孩子啊!
“值不值,把货亮出来看看才能定价,总不能红口白牙的空手套白狼吧!”赵昺歪歪嘴轻蔑地道。
“也好,若是草民所言对陛下确有助力,还请陛下答应草民的几个条件。”孙胜夫点点头道,至于小皇帝的态度他倒是不放在心上,谈买卖挣得是钱,自己当孙子又如何,只要价钱合适也不是不能做。
“说说看!”赵昺仍是一副并不大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草民获知蒲贼一个惊天机密,他欲行刺陛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孙胜夫即便每日耳染目睹也知道谈生意首先要放出个好东西,这才能唬住对方,自己才好加价。他想着这事情事关其小命,先放出来定能当下建功,自己正好凭此保住本钱,可话刚一出口便被打断了。
“将其绑了,脖子上套个绳儿,从城上扔下去吊死示众!”赵昺招了下手说道。
“陛下,这是为何?草民还未讲完,这真是个大秘密啊!”陛下话一出口,便立刻有侍卫上前将孙胜夫按住就上绑绳,倪亮用绳子挽了个套就挂在他脖子上。孙胜夫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边挣扎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