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吴士瑛心中暗怪韩振不识时务,闹脾气也不分跟谁。可眼看事情真的闹大了,真把他杀了自己上位倒是好事,可却也知其是有本事的人,就为这么点事便给杀了,实在是可惜,而在这儿也只有殿下的话抚帅还能听的进去,因而想张嘴为其求情,却被殿下一个眼神制止了。
“谨……谨遵帅命!”几个士兵早被这场面骇住了,可让他们亲手绑了自己的统制,还是有些犹豫,但相互对视一眼后齐声颤声道。
几个士兵手脚发软,可还是上前从应节严的亲兵手里接过绳子,面带愧色跟韩振道声得罪,两人便抓住其手臂按住,一人抬脚踢在其半立的另一条腿弯处,韩振受痛双腿跪地。又有两人踩住他的脚踝防止其起身,又有一人拿着绳子抹肩头拢二背便上了绑绳。毕竟是绑的自己顶头上司,几个人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竟几次拿不住绳子。
而韩振虽面如死灰,但眼中流露出悔意,显然觉得自己死得不值,可倔强的性格让他不肯求饶。不过其也没有反抗,任几个人折腾,即便被弄疼了也不吭一声。周围的围观的右军军将一时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都看向吴士瑛,可他却被殿下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振被一下下的捆个结实。
“先生,这只是些许小事,还是……”赵昺知道应节严如此既是有维护自己的权威的原因,也有震慑韩振之意,尤其是以其手下兵丁动手捆他,更是让他知道谁才是军中之主。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冲应节严拱拱手道。
“殿下,韩振藐视上官岂是小事。如此下去他必不遵军令,不守王法,绝不能留作后患。”应节严躬身回礼道,并不肯放过他。
“先生,俗话说民以食为天,韩统制耕田种菜正是为了解决右军官兵缺乏菜蔬供应之急,也称得上是军务,虽有过错却也是小过,罪不至死吧。”赵昺依然笑着求情道。
“这……不可!”应节严知道自己敲山震虎之计骗得了众人,却瞒不过殿下,见殿下已然心领神会的适时给自己递过台阶,但做戏得做足,犹豫了下又断然拒绝。
“殿下、抚帅,韩统制自就任一来,一直勤勉治军,从无懈怠。今日触犯军规,还请看在其昔日的功劳上饶过他!”吴士瑛挨了殿下一记‘黑脚’,立刻会意殿下是在给他机会,以免大家日后心存芥蒂,单膝跪地求情道。
“请殿下施恩,抚帅留情,饶过韩统制!”众人看有带头的了,也纷纷为韩振求情道。
“殿下、抚帅,罪官自知触犯铁律,罪当一死。但韩某心中对殿下一向敬仰,绝非有意冒犯,还请抚帅给罪官留下条命报效殿下知遇之恩!”韩振如今也是后悔不迭,他是不愿这迎来送往之事,又自诩自己治军有方不怕他们挑出毛病。因而便避开殿下跑到这里种菜来了,没想到又被撞到,开始只以为自己倒霉挨几句训斥便罢,没想到事情大条了,眼见有缓赶紧求饶道。
“算了,算了,这么多人拜来拜去成何体统!”赵昺说着上前亲手为韩振松绑,几个士兵哪敢让殿下动手,赶紧绑着解开,将其扶起。
“韩振,本帅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我帅府人才济济,不缺你一个。再若恃才傲物,触犯军规,本帅手里不缺杀人的刀!”应节严见殿下亲手松绑,没有再坚持,但仍警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