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陈墩知错了,这就回去。”陈墩被说到了痛处,脸一红低头道。
“嗯,这两人府中又添了不少新人,又有机密之事,你要好好约束他们,待安定下来我会找几位学问好的师傅教导你们,切不要丢了王府的脸。”赵昺点点头道,陈墩这小子就这点好,只要你能说服他,绝对是言听计从。而对于如何安排这些孩子,他也有了腹案,只是时机尚不成熟无法实施,只能时时敲打一下。
“陈墩记下了,觉不会给王府丢脸的。”陈墩站好施礼肃然道,与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好,今晚就陪本王……”
“殿下,刘大人和应先生来访,见是不见?”眼见天色暗了下来,赵昺看看快到饭点了,刚想说准备留其一块吃饭,没想到王德这时匆匆进来禀告道。
“他们两人怎么走到一块了,又来做什么?”赵昺皱皱眉头反问道。
“只看他们两人面带急色,似有大事儿,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王德答道。
“那就见见吧!”
“殿下那我就不陪你吃饭了,先走一步啦!”陈墩生于官宦之家,当然明白两位重臣来访商议的定是大事,他不方便留在这里,“殿下,我曾听父亲提起过那应节严可是文武全才,国之栋梁,当世的贤臣,可要想法将他留在府中。”他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
“快去吧,一会儿剩饭都没了。”赵昺摆手笑笑道,心说这孩子还会替自己着想了,看来自己的功夫没有白搭。
眼见陈墩走了,赵昺站起身整整衣冠准备迎客,而其临走的话也再次触动了他的心事,他何尝不想找到一个良佐,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可不是瞎说的,找一个有真本事的人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每个时代都不乏智识之辈,这样的人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和成熟的斗争智慧,有着敏锐的直觉和睿智的头脑,他们在斗争中从来不会盲目冲动,不会感情用事,不会一厢情愿,更不会随心所欲。做事谋定而后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计既出,鬼神皆惊。他们往往能够将你死我活的斗争变成任其掌握和操控的游戏。
与之相反,也有一些貌似有能力的“三拍”人士,他们一拍脑袋作出决策,二拍胸脯夸夸其谈,三拍屁股走人了事。这样的人不肯动脑筋、不肯研究事物真相,是些“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人。可这样的人也最有欺骗性,一旦走了眼选了他们,那才是倒了八辈子霉,弄不好就让他坑的国破家亡,血本无归。
还有的人在做事的过程中十分勤勉,也有着坚忍不拔的毅力,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但是,他们从来不能深入到事物内部中去揭示其真正的规律,而总是凭借匹夫之勇,使蛮力,用蠢劲,有勇无谋。这样的人,往往是功夫下了一箩筐,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属于白跑磨鞋底的蠢人,耽误事情不说,还白费了一番口舌。
“唉,找个人怎么这么难啊!”赵昺早已是望眼欲穿,可他却越来越没有信心,自己这个庙看着不小,只是里边的神太小了,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才学压在上面,更重要的是你没有真本事他们也不会轻易出山辅佐,而今天送上门来的两尊大神,自己怎么才能留下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