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能看到长满野草的斜坡下方是一条河。</p>

贺涛按照袁小灿所指的方向小心的驾驶。</p>

静静的轿厢中，李玉婷终于开口。</p>

她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又冷静，声音温柔。</p>

〃阿灿我们，我们是去医院吧，对不、阿灿，我，我在流血〃</p>

袁小灿没有动他的座位上，那把枪就搁在他的腿上，额头的汗渐渐干了。</p>

吃了止痛药后，腹中绞痛缓和了一些。</p>

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默默计算另外那两个他最愤愤的男人还剩多少自由快乐的时间。</p>

〃阿灿、阿灿〃</p>

李玉婷挽住了袁小灿的胳膊，声音愈发的温柔亲切。</p>

她微笑，用少年时他最爱的那般妩媚撒娇的笑容。</p>

〃这附近哪里有医院呢？看个急诊，包扎一下就行。</p>

你了解我的，我没有那么娇气〃</p>

〃你放心，我会带你去个好地方〃</p>

他看着李玉婷，嘴角牵起一抹冷冷的笑。</p>

汽车在漆黑的小道上前行，一夜未眠的五个人都疲惫不堪，但谁也不敢合眼。</p>

李玉婷尤甚，她在那小凳子坐下时，后背没有依靠，必须是弯着腰，但弯腰这个动作她无法完成。</p>

那柄刀就刺在她的肚脐左边不远处，虽然刀不长刺得不太深，但她就在她的身体里，冰冷的，生硬的，可怕的存在着。</p>

伤口处持续地流着血，黏糊糊的，血液已经湿到了她的裤子，流到了脚踝位置。</p>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一点点的变冷，说话间力气也在消散，崩塌，汽车每颠簸一下，疼痛更深。</p>

开出十来分钟，李玉婷衣裳已经全汗湿了。</p>

眼见汽车行过了永阳县道，朝着县城的反方向疾驰，她攥着袁小灿的胳膊，终于再也做不出理智和冷静来了。</p>

（?ò ? ó?）</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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