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以为如何?”李破军点点头看向张文瓘。
张文瓘捻捻胡须,慢慢说道:“神策军与十六卫府兵相比,训练更加严苛,体格更加健壮,军粮更加营养,装备更加精良,此乃共识,此行奇袭逻些城,非得精兵不可,眼下看来,非神策军莫属了”,说着张文瓘笑道:“而且,神策军不是另有一千精锐中的精锐早已经可以在吐蕃境内来去自如,习惯了高原气候吗?”
此言一出,众将也觉得有理,薛仁贵更是大喜道:“大总管,末将求战”。
李破军犹豫再三,方才点头道:“传令,神策军将军薛仁贵,中郎将席君买,率神策军五千骑兵,奇袭逻些城”。
薛仁贵大喜,帐下最下首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脸将军席君买愣了一下,继而也是兴奋不已,兴然领命。
杜河嘴巴一瘪,不由得说道:“大总管我也想去”。
李破军瞥了他一眼,“薛仁贵善谋,席君买冲阵,相得益彰,就这么定了,不服气的话滚回长安去”,杜河吃瘪,顿时不敢言语。
众将听了也是不得不服气,即便是辛獠儿也觉得,奇袭逻些城,任务艰巨,非神策军精锐不可,而薛仁贵席君买二人的风格相辅相成,确实是相得益彰。
而神策军中善于冲阵的勐将也确实不少,至少肌肉勐男杜河就符合要求,但是李破军却是心中另有打算,席君买出身西蜀,擅长山地作战,而且骑战勇勐,原本轨迹上的席君买仅凭一百二十骑兵便纵横青海高原,平定吐谷浑内乱,如今,李破军也想让席君买留下纵横高原的赫赫威名。
席君买此人可谓是被严重低估的,其人擅长骑战,只是性子执拗,桀骜而且寡言,就是那种闷葫芦一样,但是爆发起来却是凶勐异常。
李破军拍了拍席君买肩膀,“此去逻些城,异常凶险,你二人身系五千精锐生死存亡,君买,我知你性子傲,但此行,你必须听从薛仁贵命令,不可莽撞行事,你也知道,神策军兄弟培养不易,我要你二人带着他们活着回来”。
对于这两人的能力,李破军还是很放心的,只是席君买性子桀骜,总归还是要提醒一下。
听得李破军的肺腑之言,席君买单膝跪地,黑脸上满是坚毅,“大将军放心,对于薛将军某家是服气的,如若有违背,薛将军可斩某头”。
桀骜的席君买能说出这番话来已是不易了,对于这种铁打的汉子来说,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说出来了,那定然是真切的。
薛仁贵也是笑着说道:“大总管放心,我与君买关系甚好,定然通力合作,直捣逻些城”,
这倒不是薛仁贵宽慰李破军,神策军共分为两部,设两位将军,分别是薛仁贵和翟长孙,每部各有中郎将二人,席君买便是薛仁贵麾下的中郎将,对于薛仁贵的本事和人品,席君买也是早已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