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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这是一座滨海小城,城名取自“海水永不扬波”之意,历史悠久,多产海盐,较为富有,但是城池却很小,只有矮小的城墙,也没有驻军,并无军府驻扎在此,所以高季辅接到李破军的命令后,也是迅速征集了全县的捕快,衙役还有盐场护卫等,五百余人的队伍,开放府库,发放武器。
矮小的城墙墙头,高季辅领着五百临时军士在此布防根据暗影传来的情报,刘景之叛军足有一千五百人,他只要五百人,还都是未经过训练的衙役捕快护卫组成的,自然不会自大到去迎战的,只能在此堵截。
海安县令一脸苦色的看着高季辅直道:“副使大人,那刘景之可是扬州的都尉啊,此来上千人,若是攻破海安,可该如何是好啊?”
“卢县令放心,叛贼刘景之只不过一千五百人,又是远道而来,孤立无援,我有五百壮士守城,定是无碍。另外,殿下亦会出兵来援,县令勿忧”。高季辅手扶着腰间剑柄淡然笑道。
想他也是自幼饱读兵书战策,一身武艺,怎么会惧怕这么千余叛军呢。
卢县令心事重重的下了城墙,高季辅看着卢县令的背影,眼神捉摸不定,转身来到墙角,见过一名身着皂衣的仆从,“盯紧了城中梁员外”。那皂衣仆从应命而去。
与此同时,海安以西二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丘,刘景之颇为焦急的走来走去,往前是海安城,可是据探子来报,海安城上已经是防守严密,一向自以为足智多谋的刘景之此时有些慌乱,不知该何去何从,又不知老师张嵩是否出了扬州城。
终于,等到次日一早的刘景之有些慌了,等不下去了,直接纠集人马往海边去了,他知道,海安沿岸有许多的渔民船只,待他劫一些船只,直接去东海平沙岛投靠海上飞去了,至于老师张嵩,只能让他自己想办法了。
扬州,州衙大牢,张文瓘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直挥手道:“放他出来吧”。
张文瓘审讯这七八个被俘虏的漕帮帮众,奈何手段使尽了,贴加官也用了许多回,可是这些人就是不招出总堂位置。
不过土影人员的手段总是多的,一番运作下来,八人中终于有一人忍不住了,但也是不知道明确地点,只说了每次帮主去总堂都是通过他的卧房。
绕是如此,张文瓘也是如获至宝,直去了陈府,陈府中堂,李破军在此坐镇了一夜,搜了整整一夜,仍是一无所获。
“殿下,有结果了,卧房,密道在陈不害卧房里”。张文瓘急急进来看见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李破军便是急急说道。
李破军一睁开眼睛,眼里满是血丝,当即站起来便向后院走去,来到这间陈不害的卧房,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连地板都掀起来了,桌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墙上也是被划了一层灰下来了,绕是这样,也没有发现密道所在。
然而李破军一进这间房间,就是看向了那张床,床上被褥也都被翻乱了,李破军走上前去,将被褥一拽,看着那结实的床板,看了看张文瓘,张文瓘上前敲了敲,发出了清脆的空响声。
“靠,那些人怎么搜的,这么明显的搜不出来”。李破军两眼一翻,直接脏话骂道。
一旁的紧随而来的左难当脸色一红,这间房子是陈不害的卧房,他还是作为了搜索重点亲自来搜了的,也曾检查过这张床,可是他没觉得什么不妥啊。
只见得李破军用手一拍,床板空响,但是毫无反应,应该是另有机括。
但是等了一夜的李破军不想再慢慢找了,直叫道:“憨娃,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