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种场合你问我要不要斗笠……我特么鼻青脸肿的能不要吗,要是让人看着我堂堂郑家郎君这副模样,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郑玄毅咬紧牙关瞥头示意,身边跟班肉疼的掏出十贯银钱递过去,李大牛哈哈笑着接过,“郎君慷慨,多谢了,欢迎下次再来”。
郑玄毅都懒得多说话了,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一楼靠门处,两个食客都愣住了,“这……浅蓝色绸衣,这莫不是郑家郎君?”
“应该是…是的,你看都是六个小厮跟班,一个不少……”。
顶楼,当李大牛兴奋的回报完毕,李破军等人笑得前扑后仰的,“好家伙,一顿饭花了三百二十贯,比我还败家啊”。程处亮惊诧的吧唧嘴说道,要知道三百贯不管搁哪儿都不是小数目啊,正常吃喝的话,嗯……得吃好几辈子。
“只可惜不能打杀了这厮”。李破军吃着鸭丝儿遗憾的说道,听得程处亮直咋舌,忙是问道:“殿下,这郑玄毅莫非得罪了殿下?”
李破军摇了摇头,“那是为何?”程处亮挠挠头有些不解。
“他该死”李破军只说了三个字,程处亮听得愕然,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另外一边,郑玄毅气呼呼的回了郑府,等到叫来医师治伤之后,整个郑府都轰动了,郎君竟是被打了。
郑仁基问询急匆匆的跑去探望,“我儿这是怎生回事啊?谁敢如此无礼,殴打我郑家人,我儿快说,为父与你做主”。郑仁基心疼的看着被包成木乃伊一样的郑玄毅,一脸愤慨的跳脚喝道,又忙是问向医师,“我儿到底怎的了?怎的这般言重,要不要紧呐?”
要知道郑玄毅可是他郑家嫡长子啊,那是未来的家主继承人啦,可不能有失啊,为了培养郑玄毅,郑仁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的,要知道郑家可不只他这一脉,要不是当年郑仁基之父是隋朝的骠骑大将军,这家主之位还轮不到他呢,现在他这一脉势弱,郑氏可是很多人盯着这个位子呢。
“郑老爷放心,郑郎君无碍,只是一些皮肉伤,数日便可痊愈,只是……这下手之人忒心黑,专朝头脸上打,这伤未痊愈之前,郑郎君恐是不宜出门了”。医师也是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心中暗叹:谁这么大胆子啊,竟是敢殴打郑家人,而且还是专打头脸的。
郑仁基听罢大怒,“岂有此理,当我郑家好惹的吗?我儿,到底是谁打的,你尽管说,纵是国公王爷子孙,为父也舍出一张老脸去宫中给你讨个公道”。
医师自觉的退出去了,这种情况他一个小小医师都不敢听得,纵然好奇。
“呵,是李、李破军小儿,你去吧”。郑玄毅被脸上的膏药布条给缠得紧紧的,说话都不顺溜,仍是强扯着嘴角,冷笑道,桀骜的郑玄毅是很看不惯他父亲的软弱仁厚模样的,现在故意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