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的冯班头脸色涨红,垂下额手紧捏拳头,羞愤交加,待得郑四一瘸一拐的走了,冯班头直啐了一口,“呸,狗仗人势的市井奴”。
“班头,他们怎么办?”冯班头身后一衙役小心翼翼的指着倒地的鱼帮二三十人问道。
“管他们去死,收队”。冯班头屁颠颠的来了一趟,结果两头都是没讨好,莫名其妙的挨了鞭子和辱骂,心中正是气急,转身欲走。
忽的,又是顿住,现在方才那房二可是说了,这可是造反大罪,就这么放了合适吗?若是放了,日后追究起来,说不得又要怪罪与我,不若先抓回去,等着姓赵的处理,反正劳资秉公执法没做错,若是姓赵的处罚与我,就把房二公子给搬出来,哼,劳资一个跑腿的两头不讨好,真特娘的见鬼。
心想到此处,也是喝道,“慢着,把他们都押回县衙”。
冯班头心情极其不爽,那下手自也不会温柔了,直把满身是伤的鱼帮众人给折腾的嗷嗷叫,拖着便回了县衙。
长安东市边,一个规模较大的布庄,名曰郑氏布庄,后院一个宽大的屋子里。
听得消息的郑发也是一脸怒气,“这个冯班头,竟敢如此行事,难道他不怕得罪我郑家吗?”。说罢又是一叹,“鱼帮算是完了,鲁三那厮倒不失为一条好狗”。
鱼帮既然被冯班头大义凛然的带回了县衙,而且罪名是围杀官军,那在法理上,是绝对救不出来了,当今圣人继位后吏治清明,任凭郑家势力大,对于这种人证物证具在的铁案也是没办法的,而且为了一个鱼帮花费大代价援救,郑家也是不会的,对于郑发来说,鱼帮虽然是为他出力颇多,但终究不过是养的一条咬人恶犬罢了。
“呵呵,那冯班头倒也会行事,左右是两口不讨好的,不若按照法理办事,赵县尉也是奈何不了他,至于一个鱼帮,没了就没了,再找一批人就是,不足为虑”。
郑发身前坐着品茶的人正是秘书丞郑休。
“二爷,那接下来要不要继续行动?”郑发不甘失败,试探的问道,郑休在郑家排行老二。
“暂时不必了,先歇歇,这件事再闹下下去,弊大于利”。郑休也是摇头叹道。
“但是鱼铺的利润急剧下降啊,那所谓的长安五虎不过是五个小娃娃,应该不能代表几位国公的,二爷不用忧虑他们”。郑发一听就是着急了,他在家族中最能狗提现地位的地方就是年年鱼铺不断的大利润,这可是他的心血他的表现舞台,怎么能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