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得眉头直挑,直惊讶的看向闾丘俭,东宫颇大,他们平时各司其职也是并不知道恁些事,何况闾丘俭为人桀骜,也是少有往来,竟是不知道这闾丘俭这般大胆,连太子殿下的身边人也敢欺辱。
虽然你率更令的确是管着东宫秩序刑法的,但是也得看人不是,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纵使太子殿下的贴身内侍婢女犯了过错,你也得禀报啊,交由殿下自己处罚啊,你竟是私底下就是一个都不放过的欺辱,真是好大的胆子。
闾丘俭闻言这才脸色微变,他只是听从卫王吩咐稍微苛责了一点,卫王殿下说过没事的,怎的这太子这般动怒,当即也是拱拱手,直禀报道:“臣掌管东宫刑法,此二人犯错不得不罚,臣只是按律处……”。
“孤不管其二人是否有罪,孤的人,是你能动的?左右何在?拿下闾丘俭”。李破军听得一半便是拍案怒斥道。
李破军话音落下,门外的亲卫营便是冲进来直将闾丘俭给架住了,闾丘俭不过一文士哪能反抗,只得挣扎着喊道:“我无罪,你不得拿我,殿下无权擅自动刑”。
听得这儿,李破军嘴角一扯,而堂下众臣也是反应过来,以于志宁为最,直出列拜道:“殿下且慢”。
喊住之后,于志宁直拜道:“殿下,闾丘俭身为率更令,自是有权处治犯错奴仆的,若是那内侍宫女确实有罪,闾丘俭亦是无错,闾丘俭身为朝廷命官,殿下亦不可妄动私刑,望殿下理智行事”。
李破军听了眉头一皱,直看着于志宁,沉声问道:“于詹事是要与闾丘俭说情吗?”
“臣并非说情,只是依法治依规矩说话”。于志宁又是一拜直说道。
李破军看了心底也是暗自点头,这于志宁果然有着傲骨,却是没有傲心。占据着理法犯颜直谏,尽管他的说辞可能会解救闾丘俭这个他并看不惯人,尽管可能会惹恼了李破军这位主上,但是于志宁依然是依法说事。
见得李破军微微点点头并未做声,于志宁便是看向闾丘俭,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狐疑是鄙夷,于志宁却是看不懂为何闾丘俭这回如此不智的,另一方面,也是于志宁也是看不惯此人的桀骜狂妄。
“敢问率更令,不知那内侍与婢女所犯何罪?”于志宁直向闾丘俭拱拱手,语气肃然的问道,有礼有节的并不失风范。
闾丘俭闻言脸皮子一抖,支吾了一下,继而直是一昂头说道:“那内侍三德子目无主上,行事恣肆,理应处死,我看在其服侍殿下之面上只是笞打了五十,发配掖庭宫,已是轻了。至于那婢女小秋,更是狂妄,拦据宫门,阻拦我执法,甚是不敬,我念其乃殿下亲近人,未处其罪,已是法外容情了”。
听得闾丘俭现在还是如此狂妄的言语,一众属官尽皆是颤颤,他们想破脑袋也是实在不了解,为什么这个闾丘俭有如此底气,照殿下所说的,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啊。
李破军听着已是不气了,直饶有兴趣的看着闾丘俭,慢慢的走下去,直问道:“噢,既是如此,那也就是说你所做的处罚都是没有证据的了?”说罢浑身一震,一双星目直瞪着闾丘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