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雍一口气说出许多,李破军听罢也是高兴,却是没想到汪正雍早有做内应之心,还特意联系了一军中都尉。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若是只汪正雍一介文士心怀忠义,有投诚之心,那李破军还真是得头疼了,一个文士县令,被挟持造反的,无权无势又无兵,能有多大用处啊,现在看来,有一军中都尉愿做内应,那便好办了。
“哈哈,汪县令乃忠义臣公,岂能言罪,汪县令切莫如此自称了,会昌若能定,汪县令功莫大焉,不知那朱都尉身居掌兵多少?现身居何职?具体如此情况还望汪县令细细道来”
李破军直说道。
汪正雍听了心里一热,李破军的认同,让他心里好受多了,在他看来,太子便是代表朝廷,代表天子,这是来自朝廷对他的信任,他汪正雍不是那乱臣贼子,是忠臣,是大大的忠臣。
当下也是说道:“朱都尉本是会昌驻军军府都尉,掌兵千余,为人耿直义气,名声甚好,庐江王叛逆后本是坚决不从,欲要殉节,但是那林家早已投效庐江王,林鑫贼子本是昭武校尉,因朱都尉名声甚好,颇有威望,杀之三军不服,欲要招揽,便是挟朱都尉家眷逼降,朱都尉无奈方才委身逆贼,林鑫也知朱都尉心中不岔,但逼降朱都尉本就是图名。
如今便只让朱都尉任县中县尉,只管缉盗治安一事,手底下却是只剩下五六十衙役了,但是军中多有朱都尉心腹,虽是可能无力招降,但是应无多少对抗之心”。
听得汪正雍的话,李破军也是感叹不已,会昌县为一中县,一县尉也仅仅是一九品,马上就是流外九等的小吏了,要知道之前朱公时可是掌兵千余的中府都尉啊,那也是六品的实权中层武官了,比那管抓贼的九品县尉不知强到哪去了。
当下里心里思略一番,便是说道:“不知汪县令下午可能与朱都尉接触?”
如今的朱公时虽是被叛贼认命为县尉,但是却是万万不能称呼其朱县尉的,这样等同于认同了叛军,汪正雍知道,李破军自也是知道的。
“自是可以,下官虽被挟持,但也主政会昌一年有余,也不是任林贼摆布之人,行动尚可自如的”。汪正雍听了一昂头直说道,他自有他士子的骄傲的,若是连行动都被禁锢,那却是是极大侮辱了。
李破军也是拱拱手聊表歉意,直说道:“我写一封书信,劳汪县令转与朱都尉,届时,朱都尉看罢信后,当与汪县令共商平定会昌之计”。
汪正雍自是应着,直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辞也”。
当下陈康忙是铺纸磨墨,沉思片刻,便是挥毫写就,也不避开汪正雍,片刻之后,封上信笺,也不封口,直接交与汪正雍。
汪正雍接过也是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心里一热,接过书信,断然是不会多看的,小心放入怀中,便是拜道:“下官必不误殿下大事,不知殿下还有个吩咐”。
李破军思略一下,直是说道:“其他的没有了,只是汪县令注意莫要惊动林鑫等人,一切如常便是,当然,若是汪县令有计能削城中军士战力,再好不过了,哈哈”。
李破军说着话本是好似玩笑一般,哪有那么牛逼的计策能够削减敌军战力的啊,但是接下来李破军便是一愣。
只见得汪县令闻言竟是皱眉思索,继而便是说道:“殿下,城中尚有兵将近八千,分散四门驻守,林鑫多疑,四门守将皆其心腹,其中还有一人便是林家之人,若想削其战力属实不易,但下官有一拙计,殿下且看看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