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华贵，强大恣睢，脚下就是万万人的敬畏和生死，这是何其的痛快呀！</p>

尽管我认为凌虐同类的快感并不是最高级的恶，但我的本能还是让我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对同类予生予死快感——比起残杀普通人这种无聊的事情，折磨强大的替身使者更能让我得到快感。</p>

“别太得意忘形了……”</p>

冯季的声音把我从幻想拉回了现实，这种幻梦被打断的感觉让我眉头紧锁。</p>

他压榨着自己最后的生命力和精神力，再次放出了破破烂烂的“暴食之味”。</p>

无需多言，“视界”一拳就砸烂了这坨几乎无法行动的替身，但冯季居然又张开血口试图去咬我的脚。</p>

一脚踹飞了这个濒死的男人，我厌恶地擦着脚上的鲜血，顺便揉了揉被牙齿和骨头硌到的地方。</p>

“压碎的玩法我今天玩腻了，那就削个人彘吧。”</p>

我走下王座，专心致志地拆剥着冯季手脚上的血肉。“视界”强大的力量和精密度得以及时止血，让我的“玩具”尽可能长久地保持鲜活、发出呜咽。</p>

“你这个残忍的女魔……不会，不会有好下场的！”</p>

“只有历史上的暴君和蛮夷才会如此残忍，你已经不配为人了！”</p>

或许是自知将死，冯季不再挣扎，只是怒视着我破口大骂。</p>

“你完全搞错了，手段和过程都不重要。只要能达成帝王的结果，大家过不了几年就会接受我的。”</p>

“就像修建这避暑山庄的清廷，他们入关的时候残杀了多少百姓，屠杀了多少妇孺？可他们做了皇帝，老百姓还不是乖乖地变成了金钱鼠尾的奴才？”</p>

“不说清廷，就说你家。你家欺压百姓的时候，有想过他们也是人吗？被你们害死的人，家人还可以匹夫一怒；可那些被你们用穿小鞋的方法排挤，丢掉饭碗还要被说自己不努力的人，连家人朋友都不会理解他们的悲惨。他们的痛苦又有谁知道？”</p>

“你看啊，这就是神的权柄。生杀予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神恩！”</p>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谁是强者谁就能支配这个社会，而我恰恰就是最强！不论是普通人类还是替身使者，都只能在我的脚下哀嚎！”</p>

鲜血和呻吟让我愈发疯狂，头脑中躁动的激情让我忍不住都想高歌一曲、吟诗作赋了。</p>

“风雷不眷祚时衰，</p>

胡马金戈滚滚来。</p>

踏尽炎黄千里血，</p>

摧残华夏百年灾。</p>

衣冠一改妆盛世，</p>

土木兴隆掩尘埃。</p>

自古成王败为寇，</p>

尧桀何必两分开！”</p>

诗兴大发，我顿时以“视界”的铁手作笔，指力一吐便在王座右侧的红木墙壁上刻下一首七律。</p>

人们总是如此愚蒙，对大清的统治都能接受、对洋人都能跪舔，那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的统治？</p>

只要我成为最后的胜者，民众自然也会臣服于我，这件事不会因为我暴戾恣睢而改变——能让我成为反面典型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最终战败，没能成为神明或帝王！</p>

“这边！”</p>

“监控显示那两人向这边去了！”</p>

殿外的嘈杂声音让我愈发烦躁，这帮警察怎么总是来得这么快？</p>

“算你好运，今天不玩了。”</p>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裁决，没有等冯季绝望和痛苦的呜咽完成，“视界”就锁住他的脖颈，硬生生把他的头颅从身体上拔了下来。</p>

掐断带出来的脊骨，我拎着人头略加思索，直接打破了皇帝宝座后面的屋墙，借助“视界”强大的脚力，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远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