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庠双手捂住了耳朵,嘴里嘀咕道,“你继续,我才听不着1
二姨娘哭了大半天,也不见貊庠有开门的征兆,哭累了,她只好蹲在门前歇息,但是随手招来了她家躲在暗处的情夫,先顶着她哭。
许是这男人像女人一样哭起来,过于恶心了,就像是断弦了的二胡,吱呀怪叫甚比鬼哭狼嚎,简直让人听的头疼。
貊庠黑着脸一把拉开门,手里不知从哪儿提了刀就要砍那发出恶心声音的男人。
二姨娘见门开了,欣喜若狂的拦在了貊庠面前,伸手就秉退了那人,辛的情蛊相胁,那人只能任由她摆布也不会问其原由。
貊庠见那人就要跑远,可眼前的二姨娘着实档的严实,她气急败坏的直接扔刀去砍。
二姨娘急了,整个人就杵在她身前拦着,待亏那刀扔斜了,没砍到,她才放下心来责问,“阿貊,你干嘛1
貊庠冷酷道,“杀了那娘娘腔1
“他不是,只是温柔了些1二姨娘一脸铁黑,耐心解释道。
“他是……比踏马女人还恶心,比你还遭人嫌1貊庠话落,作势恶心的还啐了一口,“下次老子非杀了他不可1
二姨娘急红了眼,反驳道,“阿貊,他真不是,只是因那情蛊,性情难免柔弱了一些,对我百依百顺而已1
貊庠懒得争理,直接埋汰道,“烂俗死鬼,恶心的娘娘腔,还赖人家情蛊,恶不恶心,那还不如做个傀儡更好呢,任揉搓扁,也不会如此讨厌1
“阿貊。”二姨娘娇嗔责怪道,“别这样嘛,二姨娘给你带了魂石,你瞧。”她摊开自己的包袱,里面果真躺着十几八颗,而且都是上好的货色。
貊庠惊讶之余,遥遥指着自己鼻子不可置信的发道,“二姨娘,你别说,这都是给我的1
二姨娘炫耀的笑起,傲娇道,“当然,可费了我不少劲儿弄来的1
貊庠稍一扬眉,接过了那袋魂石,随意抓起一颗验货,“呵,不会是把自己的情夫给卖了这下换来的吧1
二姨娘脸皮难为情的潮红起来,支支吾吾的否决道,“哪……有1
貊庠不遗余力的揭穿,意味深长道,“一个还不止呢吧1
二姨娘脸红到了脚底,直接一把捂住貊庠的嘴,拉进屋子里,闭上了门,才悄声凶巴巴地道,“阿貊,你怎么能这样子欺负我,搞的我像是鬼贩子一样,我这般好看的美人,没几个情夫,那才叫亏吧!还有他们我都看腻了,不兴我换一换别的啊1
貊庠扯开嘴皮尬笑一声,随即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绕过桌案坐下,倒了两杯茶,端起其中一杯抿了一口吞下,“哦,不是不可以,你就不能不好色嘛,就没听过色字头上一把刀,迟早折在这上面1
二姨娘悻悻然一笑,自嘲而已,她坐在了貊庠对面,心想哪能啊,与他们相交寻欢,只不过生不逢时,纯粹打发时间罢了。
可她下一瞬面不改色的就对着貊庠会心一笑道,“阿貊,我小心一点不就是了吗?你这般关心我啊?实在难得一见。”
貊庠呲牙假笑,心道无耻老贼,她哪儿个字词说是关心了,可面上却佯装正常道,“哈哈,我没有,你随意1
二姨娘亦是僵硬陪笑,“我差不多就这一个喜好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我这张脸的旁边,也该是同样的美艳1
貊庠摔下杯子,下巴架在桌面上,真的被某人的自我感觉良好给整的败下了阵来,语气无奈,就连驳斥也软了九里八外,“你分明就是单纯好色而已1
二姨娘理了理碎发掖在耳后,试图狡辩,“那是纯属欣赏好不好,不是好色1
好色之人都是如此蛮狠且强词夺理的吗?
也是,所以与其便讲不来理,貊庠不理她,索性就去看只搁着一道屏风,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夏衍了。
“你若真是喜欢极了他,我们就算耗尽最后一口气,也会救他的,阿貊1二姨娘突然幽幽的说道。
貊庠屁股还没落在床沿,就听到这么一句晴天霹雳的话来,她差点没惊骇到晕厥过去,转过头去看屏风外的女人,满眼不可思议的反问,“二姨娘,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我脑子进水了,我会喜欢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二姨娘从屏风外面绕进来,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脸上,像是再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完全并没有第一日见面时的震惊和愤怒。
她别有深意的叹气一笑,有些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哪怕时隔经年,终归还是要解决的,不管是与自己还是与别人,她平静道,“他或许和你有特别的缘分吧1
“缘分?”貊庠快恶心的吐了,纠正道,“是孽缘吧1
二姨娘笑容敛下,但是面容依旧端庄温和,她倚在屏风边似乎很无力的靠着,她不搭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貊庠,目光像是在怜悯一个受伤的孩子,良久后,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
貊庠诧异二姨娘突然而来的奇异,可没等问出去心中不解,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奇奇怪怪1貊庠摸着下巴叹气,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