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楼是湘潭城里最火的一家酒楼,可从昨日起就没在开张,因为老板娘病了,鼻血止不祝
老板娘的朋友貊庠急了找了全湘潭的棉花和纱布过来,诸多大夫也差点连店都搬空带到了玉锦楼,皆想要一展身手治好老板娘,拿到过百两银子的高额诊金。
“你怎么样,你该不会成为狐狸一族史上留鼻血死亡的妖狐吧1
与浓捡起一旁的棉花悠悠塞进鼻孔里,提醒道,“你又忘记了,你活着我就活着……”
与浓刚说完一句,貊庠满眼困惑的蹙起秀眉,连忙插话道,“不对啊,可我怎么没流鼻血,我们的命运应该相连啊1
与浓意味深长的抬头瞥她一眼,解释说,“我只是借用了族人的尾巴,所以不巧被追杀了几座城,所以跑的气血飙升了,放心我们只是生死紧系,与旁的无关1
貊庠有点惊疑不定,于是,她再一遍镇定询问,“你没说慌,我们只是性命交关而已?”
与浓举起手爪发誓,鼻子塞进去的棉花却当即掉了出来,鲜血瞬间狂涌到嘴里吐冒了一个大泡泡,扑了一脸,她仍旧正气凛然道,“真的1
貊庠看着眼前一脸血腥泛滥的女人,赶忙用袖子擦了擦与浓的脸,手指麻利的给她鼻孔塞了两团棉花,放下心道,“那我去找大夫给你开止血的药!
午后的艳阳照进玉锦楼的后厨,窗户房门大开,冒出咕咕浓黑的狼烟,厨房里的物品除锅灶外其余都摆放整齐,却通通被烟雾笼罩的失去了往昔面貌,乌漆麻黑的一层黑雾缭绕。
外面的数百名大夫横七竖八的站着或坐着,却都焦虑不安的只盯着厨房的方向,都怕烧了房子,等着去扑救呢,因为,高额的诊金还没付出来,这主家万不可没了。
一位白衣干净的少年则倚在门口的位置张望了厨房里许久,迟迟不见转动眸子,似乎是僵硬了,直到“砰”的一声,众人才一齐看向少年一早看去的地方一混而上。
房子是没着火,但是堆在厨房外面一摞小山似的药材被浓烟醺着火了,都是止血凉血,平益气血的珍稀之物。
“这我家的百年地榆,可是止血的宝贝啊1一位老大叔扑灭了装药材盒子上面的火,心疼的脸上曝出猪肝色,爆粗口道:“特么谁放的火1
“呀,我家的龙牙草1另一中年男人吵囊道。
白衣干净的少年,从乱糟糟的黑云翻涌的厨房里收回了视线,抱着一扎皮相皱皱巴巴又干瘪的红薯干,疑惑的掰开一点,喂进了嘴里,干硬的根本嚼不动,只能吐了出来,脸色逐渐铁青,吐槽道,“这也能是药材,毒药吧1
“白及神君你在干嘛,我们要找公主神识的1一位仙僚凑近白衣少年说道,手上却抱了一堆被火燎的半熟人参,药香浓郁四溢,奈何神仙们多数辟食五谷,如此好物却只能是作观赏,如同看花鸟草木一般。
但另一方凡人却毫无抵抗能力,加上累了半日,水食未进,熟透的山药已经被小年青吃了大半,其他诸位看过微微一愣随即纷纷效仿,思索着要统一口径,统统都归咎于这场大火不可,反正一时三刻里面的哪位傻姑娘出不来,一定会忽悠过去的!
白及掠过一旁,手上多了一根皮相发黑味儿特正的山药,汁浓肉嫩,一根喷香,眼见凡人吃的那是个个欢愉,便特意凑近鼻翼闻了闻,可苦巴着脸,着实品不出个什么滋味来。
白及凝着漂亮的眼眉有一搭没一搭的瞅向吃相狼吞虎咽的人堆,愁云布满精雕细琢的漂亮五官,疑到,“这玩意儿也能吃?”
自打从出生以来万年之间,白及确实还未见过如此粗鄙难看之物,他远远望了一眼扎堆儿的老中青男人们的奇形怪状的脸,又看了看山药,叹气道:“凡人们真心可怜,怪不得个个长的歪瓜裂枣,如是此物吃的吧1
那仙撩顿生惊愕,一张脸如是变幻莫测,他冷酷的心道:那是神君你没见过好看的人吧!
天庭上的诸神诸仙,一类是属神族后裔,靠着血统纯正,不用修炼生来便是正儿八经的神,一类是各种各样的人、妖,鬼、精、怪、历经修炼飞升成神仙,可那个不是幻化的人样儿,披着一身人皮游走各处,可如今这般嫌弃人类相貌倒是恶心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