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动静不小,似死猪上案,可施大海,愣是没醒来。
吴青这下就有点哭笑不得。
但这一摔,够把施大海耍来的酒疯还了回去。
把手里的黑伞支在墙边。
那就,这么着吧。
放任醉酒的施大海趴在地上,吴青关上房门,躺回床上假寐。睡是睡不着了,听着鼾声直到日上三竿。
浓烈的金色阳光透过窗帘,投在地上,只一道边缘模糊的光块。
施大海的呼噜声在光块中一滞,吴青从床上翻身而起。
施大海也正捂着脑袋,从地上坐起,满眉痛苦,
“这是哪儿?”
喘了口气,一脸狐疑,
“怎么我浑身酸痛?你是哪个?”
吴青眼皮眨巴了下,问道,
“施长官,我是吴青啊,昨夜的事记不起了嘛?”
“哦,吴青,昨天常队和我说过,新人来着?说是交我带三个月。”
可随之施大海又陷入了迷惘,
“可我怎么在你这?”
说着话,施大海鼻翼鼓动,昨夜残留的酒气入鼻,憬然有悟,“妈的,肯定是我昨夜又喝多了,岔记性了。是不是我昨夜里找了过来?”
吴青点头。
施大海犹犹豫豫,“那昨夜我来找你干了哪样?怎么我现在浑身不舒坦?”
吴青有点惊讶:“真记不住了?”
施大海一张口,嗝了一声,“真记不住了。”
吴青谎话随口就来,“施长官昨夜喝醉了,倒在了外边,我给你拖了进来,至于为何浑身酸痛,没睡好吧。”
“这样啊。”
施大海很不讲究地扣了扣脚趾,放鼻子底下嗅了一下,精神振奋。
听到他昨天醉倒在了走廊,是吴青将他拉进房中,施大海大咧咧冲吴青抱了个拳,道,
“啊,原来如此,这就多谢了……”
抬起腕表一看,施大海直接又从地上窜了起来,“他娘的,都这点了,咱们赶快,先去领了你配枪。”
就这样颇有点莫名的情况下。
吴青正式,持证上岗。
…………
水西区,西晋路,和合食楼。
“你家的黄酒来一壶,板鸭一只,盐蛋豆腐下四块,醋香芋头,烂肉粉,要够俩人吃的。”
“好嘞,长官您稍等,菜就来。”
“酒先上。”
“好嘞!”
记下施大海点的菜肴,食楼伙计“噔噔噔”就下了楼。
吴青坐施大海对面,边上的椅子放着黑伞,吴青对施大海解释,怕落雨。
他表情,是和桌对面的施大海一样的施施然。
这反而将施大海搞得有点纳闷。
且说,吴青和施大海两人,从缉私队领了配枪出来。
出门时,吴青被施大海要求改口叫“师傅”。
不是授艺师傅的师傅,是带教师傅的师傅。吴青没犟这点,麻溜地改了口。
而且,带入行,也是正经师傅了。叫这一声,认矮一辈,吴青没吃亏。
但叫了这声师傅。
事前教育,没有;路上提点,也没有。
吴青更是无从去深入地了解玄秘界的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