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山听见这话，也没有强迫，直接转身。</p>

“如果我像大姐那般，这辈子都做一个普通的妇人，结果会不会不一样？”</p>

李镇山刚刚转身，李雨宁也许是感觉到两人以后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便开口问出了最后的疑问。</p>

这么多年来，她想过无数次，她们父女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最后得到的答案，便是她们夫妻的优秀，要是她也像自己大姐那般，做一个安稳在家的普通人，也许她不会有今天的结局。</p>

“我也不知道。”</p>

面对女儿的问题，李镇山愣了一下，随后一脸苦涩的开口。</p>

听见这个答案，李雨宁沉默了下来，等她回过神，这才发现李镇山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p>

就在她也准备去休息的时候，突然看向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p>

等她走近的时候，便看见上面的几个字。</p>

“一直都没有正式的跟你说，我对不起你。”</p>

几个字下面，落款是不合格的父亲。</p>

看见这几个字，李雨宁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看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p>

“不要脸！”</p>

李雨宁看着上面的几个字喃喃了了一句。</p>

对于她而言，李家对不起她，她的丈夫孩子都死在李家的手中，她报复李家是对的，可她终归姓李，她的身上终归也留着李家的血。</p>

这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p>

要是李家没有倒下，因为恨的存在，她不会有这些情绪，可如今她大部分的亲人都不在了，也把她父亲逼成了孤家寡人，按照道理，她成功了，她复仇了。</p>

可她显然也并不会开心。</p>

也许这个心态，这辈子都会伴随她，直到她也闭上眼睛！</p>

她看完字条后，在原地愣了一会，突然想到了她在哪里看见过李镇山最后看她的眼神。</p>

那是很多年前，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在学校受了伤，李镇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就是用那种眼神看着她，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明白，那是什么。</p>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p>

那其实就是父爱。</p>

一个在她人生中早就消失了一种情感，所以她才会感到陌生。</p>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起，低头一看是自己妹妹打来的，便接了过去。</p>

“雨琪，有什么事吗？”</p>

她的询问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那边李雨琪断断续续的哭声。</p>

等她听完内容后，双眼也满是泪水。</p>

不知道怎么挂断的电话，她的目光看向远处，平淡中带着一丝悲伤的开口。</p>

“这样其实挺好，尘归尘，土归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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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